如果说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那么别人呢?找别人帮忙也不行吗?
“董事长现在也跟boss一样烦恼。毕竟在幕后推动这件事发展的人是佟来锡。”说到后面三个字的时候,鲍米花特意地降低了音调,生怕会被别人听见。
佟来锡?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经常听到。林依晚在脑海里搜寻了许久的关键词,终于找到了一个与之匹配的信息,“羊城现任的市长?”
鲍米花伸着指头放在嘴边,轻嘘了一声,提示她小声点,“恩,就是他。”
难怪以秦家那么大的势力都摆不平这件事。原来想要跟他们家联姻的是市长大人。
林依晚只恨自己是一个无名小卒,在这个关键时刻对秦深一点帮助都没有。
她沉浸在自己的懊恼当中,忽然想起前段时间被人抓走的事情。
“嗯,理论上来说,我现在算是你的继母。既然也算是半个妈妈的话,晚晚是不是该听听我这个妈妈的话呢?”
阴森的话音回荡在她的耳边,林依晚不禁疑惑,廖雪宁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是自己的继母?
廖雪宁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如果说她是自己的继母,那是不是代表着她是林仍图的女儿?
林依晚被自己如此疯狂的想法吓到了。幸运的灰姑娘并不是常有的事。遇见秦深这样的人,几乎是花光了她所有的运气。她怎么可能还会遭遇那种遗失在民间的富家千金的狗血命运呢?
抛却那种自以为荒诞的想法,林依晚开始认真地回想着廖雪宁派人劫走自己以后对自己做的事情。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着廖雪宁那双幽深的眼睛时,会不受控制地回答着她提问自己的每一个问题。
廖雪宁究竟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林依晚认真地冥想,忽然一个陌生却又很是熟悉的词语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催眠。
催眠?在她前段时间失忆之前,她似乎就是因为答应接受汪雨晴的催眠术而失忆的。
催眠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依晚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了许多空白的片段。她努力地尝试着把笼罩在脑海中的白雾拨开,却一直徒劳无功。
一路走来,她忘记了太多的仇恨要报。伤害过她的廖雪宁就是其中一个。
她还没有弄清楚,廖雪宁为什么要对自己的胎记动手。看起来,她似乎想要在自己身上得到某些东西。她对自己的胎记动手的时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林依晚伸手摸了摸那个已经结了疤的伤口,思绪越飘越远。
鲍米花说了一堆话以后,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才发现坐在床上的人早就跑了神。
林依晚向来就是这样,说着说着话就走神了。她叹了一口气,识趣地闭上了嘴,安静地不去打扰林依晚自我塑造的精神世界。
一方面,林依晚在医院里自顾自地苦苦思索,另一方面,秦深却要在谈判桌上跟佟来锡周旋。
秦萌被拘留在看守所里,佟来锡硬是憋住了气,过了几天才来秦家晃荡。
太着急了,不行。不出现,也不行。他总得要在关键的时刻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这样才能拥有最大的谈判资本。
秦航和秦深,还有难得回家的汪雨晴坐在客厅里商量着营救秦萌的对策。忽然听到门口的佣人进来通报,佟来锡过来了。
还没有等他们决定好是否要接见这个人的时候,这个毫不待见的人径直地闯进来了。
“哈哈哈,难得今天那么人齐哈。”
人还没进来,嚣张的笑声就传到了他们的耳膜当中。
秦深和汪雨晴同时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连招呼也懒得跟他打一声。
纵使心里很厌恶这个人,但秦航还是客套地笑道:“佟市长,不知道你今天过来有何贵干?”
佟来锡一屁股坐下来,不可一世地靠在沙发上,言语中似乎带着少许幸灾乐祸的成分,“我听说,贵千金涉嫌杀人被关起来了。”
“所以?”
“所以?”佟来锡勾起一抹阴险的奸笑,“所以,我来帮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