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双心血树(1)
太奶一下急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么能收,忙打发太爷给一鞭子送去,爷爷一看盒子里的金元宝很熟悉,正是跟一鞭子去凤凰山洞里寻到的一对儿金元宝。
太爷此时都已经准备带着金元宝出门了,被爷爷拦了下来,接着爷爷就把金元宝的来历说了一遍,听的一家人如痴如醉。
可事儿讲完了,太爷太奶仍然不知道这一鞭子把金元宝给自己家送来是什么意思,细心的姑奶在放金元宝的木盒底下发现了一张字条,爷爷接过字条,读了起来。
周兄,这对儿东西乃是我无意中得来,修道之人命中不得大贵,眼下又是年景将至,就送与周兄,还望周兄笑纳。
太爷太奶一听爷爷读完了纸条,这对儿元宝送回去也不好,是不送也不好,最后还是太奶开口了:“罢了,别多想了,娃儿反正跟那小凤香已经定亲了,日后就是一家人,就当是给娃儿的礼吧。”
说完就把这对儿金元宝收了起来,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
过年自然是热闹无比的,对于爷爷这个年龄的孩子更是欢乐无比,很多在这个年代已经消失不见的事物,是那个年代孩子们的最爱。
过完了,走完亲戚,刚出十五,一鞭子就来把爷爷接了过去,继续锻炼,虽说这年味儿还没有断,但锻炼起来一鞭子却毫不留情,爷爷几度偷懒,都被一鞭子抓到,一番教育,爷爷被收拾的很惨,很惨。
说起来爷爷也很奇怪,明明一鞭子已经在树底下睡着了,但爷爷的锻炼一缓,一鞭子必定会睁开眼。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开春,这么长时间的锻炼,配合一鞭子后来教的心法跟每顿午饭晚饭之前必有的干娘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炖的汤,爷爷的体质已经提升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
首先说,一路小跑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爷爷只用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能跑下来,而且只是微微的脸红气喘,跳绳的话,不用半分钟的功夫就能破百。
只是这在缸沿儿上行走的本事一鞭子一直没让爷爷尝试,爷爷其实自己也很好奇自己现在能不能在缸沿上行走,央求一鞭子,却被一鞭子在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道:“还没学会走呢,先想学跑,好好练,不准分心。”
一开春儿,一鞭子就让爷爷回家跟着太爷学木匠手艺,那个年代,开春是大部分手艺人最忙的时候,木匠自然也不例外,伐树,买木材,盖房,修房,打家具,都挤在一起。
太爷带着爷爷匆忙赶工,这家做完做那家,虽说爷爷跟着太爷忙着干活,却觉得现在木匠的活儿太轻松了,至少比跟着一鞭子锻炼要轻松的多。
这天,赶着中午结束了这家的活儿,算好了工钱,太爷刚领着爷爷回到家里,就有人赶着马车来找太爷。
来人是别处的木匠,进门后急乎乎的跟太爷说:“于哥,南面儿龙子山上有几颗柏树要卖,我联系了一下,想把这几科柏树包下来,你要不?”
太爷一听,这龙子山上的柏树可是在这周边出名,木质好,打出来的家具不容易变形,比平常的柏树奈潮,奈旱。
太爷当时就应了下来,这龙子山的柏木可是就那么几颗了,虽说有新种苗,但成才也需要时间,龙子山的柏木虽说是极品,但生长的极慢,现在仅剩的几棵可是伐一棵就少一棵了。
约好了一会儿回来就出发去看树,那人就匆匆赶着马车走了,太爷匆匆吃过饭就开始收拾收木材的家伙事。
收拾妥当,就等着那人来了,太爷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抽烟,爷爷这会儿也吃完了饭,下炕坐在门槛上看着太爷。
一会儿的功夫那人就回来了,车上还拉着两个人,看样子都是木匠,太爷忙拿着收拾好的家伙事上了车,爷爷也跟在太爷后面上了车。
一路上马车赶的很急,车上的几个人都是木匠,赶车的是北山外的陈木匠,眼睛好使,看长度什么的拿准儿。
坐车的两个木匠一胖一瘦,胖的是离这儿有差不多四十多公里的清风岭的木匠,瘦胖子的搭档。
一路太爷跟车上的人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马车赶了近两个小时的路才到了龙子山。
传说这儿从天上掉下来过龙的后代,落地后打了个滚就死了,尸体就化成了这连绵的山脉,整个山脉结束的时候还有几座小山丘,传说就是这龙子的尾巴。
所以这群山脉就被统一称为龙子山,龙子山上荒芜一片,只有这被周围群山挡住的块儿空地上有片树林,周边还有人家,虽然有路通山外,但坑坑洼洼的石头小路把坐在马车上的几个人颠的不轻,特别是爷爷,颠簸的都有些恶心了。
最后索性下车跟着马车小跑起来,到了地方,爷爷脸不红气不喘,车上的两个木匠都有点儿看傻了眼。
这块平地,其实就是这群山中唯一一块儿没有山的地方,也有个名号,叫龙空地,村子的名字就叫龙空村。
赶着马车进了村,到了一户人家门口停住,赶车的木匠下车敲开了门,说明了来意,主家便把一行人让了进去,喝过了茶,几个人一商量,先看树。
主家就领着人朝村外走去,小路两旁种着柏树苗,最外面的最大,越往里越小,小路尽头就是一片参天树林,已经不知道在这儿长了有多少年月了。
主家指着最外围的几颗柏树说道:“就是那几棵,你们看看成色。”
木匠们就围了上去,量了一下树的直径,又估计了一下树的高度,几个人又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几个人合伙把这几棵树都买下来,跟主家谈好了价钱,交了定金,约好了明天一早就来伐树,一行人就赶着马车往回走。
回到家,已经快到吃完饭的点儿了,爷爷问太爷:“爹,那几棵树,咱留的哪棵啊?”
太爷:“就是最外面的那两颗,成色最好的两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