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也偏头,眸子清黑地与他对视:“阮阮呢?”
语气和此时冰冷的雨水一样没有温度。
“令元,她是警察。你是在袭警。”陈青洲半是警告半是提醒。
“几年没见,你连小孩子也哄不了的话都拿来吓唬我了?”傅令元斜斜勾唇,“比袭警更严重的事情,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陈青洲抿唇:“她是你姐姐。”
傅令元轻轻笑开来,脑中浮现出方才和傅清辞交手时,傅清辞骂他的那些话。他偏过头去,不再看陈青洲,微眯起眸子,幽幽盯着密密的雨帘:“我和傅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陆少骢和几位长老做结束致辞,整个典礼进入最后一项流程,便是在场的所有人入席落座,共食酒宴。
外面的宴席是给镇民的。
傅令元、陈青洲、陆少骢和几位长老及镇委、村委、道长等各位嘉宾一起进前殿。
陆少骢这才趁着空隙询问傅令元:“OK了?”
“你觉得呢?”
“外面那些条子也是你解决的?”
“不然留在这里碍事?”傅令元斜斜睨一眼陆少骢,“这都是小事。也是运气好,附近确实山体滑坡。”
赵十三在这时出现在两人视野范围内,行色匆匆走过来附到傅令元耳畔低语。傅令元闻言眸色暗沉,嗓音冷冷:“继续找。”
陆少骢留意到异常,不由狐疑:“找什么?”
傅令元神色凝重:“你嫂子不见了。”
陆少骢扫一下陈青洲的背影,用眼神询问傅令元。
傅令元默认。
如果阮舒在陈青洲手里,那傅清辞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陆少骢立马皱眉:“我早说不该把元嫂带来。”
傅令元看了陆少骢一眼,没说话。
陆少骢知道他这是有点不爽被他教训,耸耸肩:“OK~OK~女人方面的问题我管不着你。”
“这个意外我会自己解决,尽可能不耽误你办事。”傅令元唇线抿得直直的,“外面全是我们的人,他应该没有机会把人弄走。还有时间,我就不信把整座庙翻过来还找不到。”
客堂摆了两大桌,几人依座次入席,一番觥筹交错。
陆少骢的身份在今天算是最尊贵的,免不了大家敬酒寒暄。
傅令元和陈青洲的位置恰好面对面,席间唯独他们二人时不时便有手底下的人来汇报消息。两人互看的目光越来越冷。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陆少骢放下酒杯:“我去趟洗手间。”
傅令元读懂信号:“好。”
陆少骢起身,离席的脚步有些踉跄。
傅令元尚淡定地坐着。
没一会儿,便有人来通知陆少骢醉倒在洗手间。
傅令元适时站起,朝几位长老微微欠身,笑笑:“看来少骢今天太高兴,喝得有点多。几位长老失陪,我去帮忙给少骢醒酒”
二长老作为代表,点点头:“去吧。”
目送傅令元的离席,陈青洲神色微恻,不多时,一张照片发到了他的手机里来——大雨之中,高墙之上,一个女人被绑着吊在半空,底下是流淌的河水。
该来的还是来了。
陈青洲握紧手机,神色如常地又多坐了两分钟,才从座位起身,也以上洗手间为由,暂且离席。
一走出客堂,他便将手机丢给始终守在门外的荣一:“这是什么地方?”
为了安全,荣一在来之前就将整座关公庙的布局了若在胸,但因为照片上的雨景有点模糊视线,是以他瞅了好几秒,才辨认出来:“好像是关公庙后门出去连接古长廊的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