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内,一对衣着老旧的夫妻正跪在前堂哭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抢天抹地。
还有一个让悦宁溪很是惊讶的人,此时正坐在堂上。
见悦宁溪来了,那人用毒辣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她。
看了看坐在堂前的人,又看了看跪着哭泣的夫妇,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悦宁溪以为会再等一等呢,没想到动作居然那么快,现在就开始发难了。
“啪!”堂上惊木拍案,“来者何人?”
入乡随俗,悦宁溪再不情愿也下跪回应:“回禀大人,妇人悦宁溪。”
“悦宁溪!”张县衙打开手中的状纸,“其廖家夫妇二人,状告你为求钱财,杀人害命不择手段,你可知罪?”
“那我当然不能知罪啦!”悦宁溪挺直腰杆,“我害谁谋谁?贪谁图谁?其之凶器又是什么?作案手法是什么?证人又是谁?证据在哪里?”
“还说你没有?还证人手法凶器?”廖婆子冲着悦宁溪怒吼,指着坐着的人,“你看我姑娘都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说你无罪?”
她直接跳过悦宁溪的所有问题,硬扣真的混淆视听。
扫了眼坐在一旁的人,悦宁溪呵笑:“我和她无冤无仇,又是个婢子,有什么可以让我谋财害命的?”
“你就是一个弃妇,生了孩子带着孩子四处奔走!借着给施家大公子治病的幌子,给施家大公子下药,想贪图钱财因此害了我家姑娘。”廖武才也脸红耳赤的揭穿宁溪的阴谋。
“我是弃妇生个孩子,还想攀龙附凤,这么机密的事情你都能知道?”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诬告。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给药,让宫钰下的药!倒是说说我用的什么药,有什么作用。”
“此事是你仗着自己是大夫,逼着我去做的!”一旁面色惨白的宫钰歇斯底里,“是你毁了我。”
廖婆子忽然挺直身躯,冲着张县衙重重磕头:“大人,若她心里没鬼,不是她害的我姑娘,那为何我姑娘出事之后会医治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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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宁溪:“?”
这是直接避开她的话不回答。
“不啊,我收费看诊的啊!”悦宁溪茫然问张县衙,“大人,大夫免费帮人医治,是违法的吗?”
这话问的张县衙也咋舌。
“按照这个逻辑,我害人还要救人不是多此一举嘛!”
悦宁溪忍不住笑:“廖婶子你真是逻辑鬼才!我直接不救了,让她死了没证没据更好脱身不是?”
“再说了!对施公子有攀龙附凤的想法,又害不了自己性命,还能给孩子找个好家境。这种机密羞涩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和他人说?被人抢先一步计划亏空,与我有什么好?”
在场的人都哑然,悦宁溪说的倒是一点都没错。
“那是你制的新药,你是怕自己出事,才把我推出去的!是你把我害成这般模样。”
“你以你是大夫之命,所有人都要听你的,让我替你办事看药物效果如何,结果……”说着说着宫钰掩面哭泣了起来。
悦宁溪无奈撇嘴,这是无须有的罪名硬扣啊。
而一旁接生老练的婆子开口:“禀大人,宫钰姑娘是撕扯剧烈的伤,妇人生个孩子怕也不会如此。”
听着婆子的话,悦宁溪看着在堂的人,怕这些人都是一伙的。
“对!”廖婆子又继续说,“她就是要保全自己,拿着我姑娘的性命去赌她的药,让施家公子发狂毁了我家姑娘。”
这回连县衙都听不下去了:“你们说药药药的,倒是说说用了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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