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在等你那位爱人吗?”
“在,一直都在等啊。我相信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顾衿望着她。“如果他已经结婚娶妻了呢?也许……他已经不再等你了。”
“不会的。”白梓卿很坚定,“他心里是有我的位置的。”
“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那时候在澳洲,我们会每个周末一起去跟着当地的朋友听道做礼拜,一起打义工,照顾流浪的动物,做一些兼职赚零花钱,等毕业了,我和他一起来北京,后来他因为家庭的关系去了另一个城市,我就跟着他去,我为他牺牲了那么多,他都知道的。”
顾衿觉得自己嗓子发紧。“从来都是你为他付出吗?”
一个在一段感情里一直把自己放在中心的人,从来都只考虑自己付出不问别人牺牲的人,注定只能接受万人敬仰和膜拜,她无法在两人惺惺相惜中学会信任和体谅。
“不,他也为我做了很多。”
白梓卿当然知道,她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儿,没有显赫的名声和家世,如果没有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是万万不可能走到今天的。
“所以啊。”白梓卿心情好像晴朗了一些,语气轻快。“我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他注定是和我在一起的。”
远处有晚上来遛弯儿的行人渐渐走来,也牵着家里的宠物,里奥见了朝着白梓卿摇着尾巴,急切的想要过去玩儿。
白梓卿松开利奥脖子上的链子,温柔的拍了拍他的头。“去吧,不要欺负人家。”
利奥迈着爪子迅速跑远了。
晚风最不近人情,刮的心里发冷,手也发冷。
顾衿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如果他结婚了呢?”
她这次问的很生硬,白梓卿听出她话中的异样,转头和顾衿对视,生疏冷漠了很多。“顾小姐,这和你有关吗?”
顾衿的眼睛很平静,波澜不兴,她沉默不语,似乎很想知道白梓卿的答案。
白梓卿转过头不看她,“就算结婚了一定也是不得已,他可以离婚,也可以再婚。”
这最后一句话是威胁,也是挑衅。
顾衿翘起唇角,不动声色的笑了。
远处利奥和一只棕色的导盲犬玩儿的正欢,它追着人家的尾巴,讨好似的伸出舌头。看吧,动物的情感世界总是很单纯,它一眼遇到的伙伴,可以迅速和对方成为朋友。它坚信对方是善良的,不会伤害自己。
很像顾衿以前看待这个世界的观念。
顾衿望着那只爱斯基摩犬,举起一只胳膊停在空中,等了几秒,忽然朝远方大喊了一声。
“莱昂!!!!”
远处一直追着金毛玩儿的爱斯基摩听到有人在召唤自己,迅速朝着这边蹿过来。它乖顺的在顾衿脚边走了两圈,最后停在她和白梓卿的中间。
它吐着舌头,搭起两只前爪,一对儿黑漆漆的眼珠左看右看,似乎在辨别主人,它分不清是谁喊它。
是Leon,不是Leo。从来就不是。
白梓卿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特别僵硬,那表情是惊慌失措,是出乎意料,是打死都不会想到。
真他妈痛快啊。
顾衿亲切的抓起莱昂的两只前爪,让它搭在自己腿上,伸出手去挠它的下巴。“你还记不得记得我了啊?”
忽然被喊了一声名字的莱昂变得异常兴奋,它蹿到顾衿腿上,舔着她的手指。
“忘恩负义的东西,还真不记得了啊?怎么说也养了你小半个月,你给我咬的疤现在还在呢,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