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飞机起降,带着巨大的轰鸣,阔别B市半年,好像一切都在悄然变化。市中心建立起了新地标建筑,地基起来,外面围着数百米长的广告围栏。顾衿透过窗外看,不知不觉间,就红了眼眶。
旁政开着车,一只手握着她。不动声色。
她趴在窗前,沉默不语,乖顺的像一只猫儿。
车一路从机场开回家,拐进她熟悉的小区,然后下了地库,两人下车,旁政扯着她,脚步急切,连后备箱的行李都没拿。
电梯叮一声。
像是极有默契似的。
顾衿被他推进电梯里,开始不顾一切的和他接吻。
那种感觉非常奇妙。
并非像那一晚在好望角那么刺激,那一次,有恐慌,有思念,有渴望。
这一次,是热切,是熟悉,是焦灼。是急需这样一次碰撞来让彼此更真实的感觉到对方的存在,顾衿需要归属感,也更需要安全感。她比哪一次都来的主动。
她亲吻旁政的嘴唇,沿着他脖颈往下,用娇软舌尖拂过他的喉结,手摸上他的衬衫纽扣。
两人从电梯撕扯到家门口,旁政抱着她,一只手脱她穿在背心外面的拉链衫,胡乱用另一只手去按门上的密码锁。门打开,然后是顾衿最熟悉的陈设。
跟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客厅的阳台上开着几盆花,一室清淡的茉莉香,她的飞行棋地垫,她选的沙发靠枕,她的拖鞋。
顾衿更疯狂的去咬旁政,不依不饶,反反复复。
“顾衿……”
旁政试着拉开自己和她的距离,想化被动为主动,可她缠的太紧,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她低着头用手去拽他腰间的皮带,可金属扣太紧,她睫毛颤抖,干脆用手去拉他的拉链。
柔软的小手探进去。
旁政喉咙一紧。
他拎起她进屋,用脚踢上门,把她扔在床上,然后倾身压下去。
旁政隔着她一件黑色背心,手伸进去,从里面抽出她的内衣,拽掉她松垮的牛仔裤,然后他脱掉自己的衬衫和裤子,让顾衿紧紧贴住自己。
他在这方面向来都是会玩的。
双臂被桎梏,十指紧扣,两只腿卡在他精窄有力的腰间,顾衿渐渐失神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额发尽湿,她受不住,也不想停,不断示威似的用手搂着旁政的脖子哼哼。
怕她挺不住,他动过几次心思停下来,可是每每这时,她就开始越发卖力扭着自己,那一双眼神软的像水,迷离,妩媚,让人欲罢不能,知道她是故意的,旁政便不再动恻隐之心。
最后两人声嘶力竭,精疲力尽,仰头躺在床上,窗帘紧紧拉着,不知天光何时大亮,也不知何时夕阳落幕。
旁政去床头柜摸烟,浑身用一种运动过后的通透舒畅,他眯眼点着了火,俯身去看顾衿。
顾衿脸颊微红,身上裹着被子,露出锁骨和肩膀。细细的喘息。
他把烟圈喷在她脸上,用手摸她脖子上光滑的皮肤,一下一下,然后微微用劲儿掐着她后颈。“舒坦了?”
顾衿眯着眼咳嗽了两声,睁开眼睛望着他。
内敛的双眼皮,似笑非笑,黑漆漆的。一眼看过去,不管他怎么想,那眼睛里就透着俩字,坦荡。
她也特喜欢他剃的短短的头发,干净利索,摸上去还有点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