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祁时风会主动跟自已说起谢震的事情。
他是在向她展示自已柔软的腹部吗?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一动不动地继续看着他。
祁时风被她看得有些脸热。
但面上仍旧矜冷平静,只有落在她身上的那双眼,里面暗潮汹涌。
看不清,说不明,好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难言之隐。
祁时风继续说了下去。
“我从未跟谢语有过任何超出朋友界限的行为,我一直当她是妹妹。”
“之前有些绯闻没有澄清,只因为她身处娱乐圈,这些传闻,可以护她一二。”
他在解释,却没有解释得太清楚。
比如,他说自已当谢语当妹妹,其实也不是。
祁家人亲情意识尤为淡薄,他跟祁芮熙当了二十多年的亲兄妹,也不见得有多亲近。
他准确来说,是将谢语当作债权人。
他欠了谢震许多,而他只好将所有的亏欠,都回报到谢家身上。
对谢语是,对谢姝也是。
他说话时,呼吸如同热浪般,拂过许听雨的面颊耳垂。
吹得她心慌意乱,只能强装镇定。
她见过冷漠的、强势的、发怒的、讥讽的祁时风。
就是没见过现在这样有些孤单、有些委屈,甚至还有些可怜的祁时风。
勾得人心软。
可许听雨心软过太多次了,她也对这样的男人感到陌生。
陌生所带来的,就是防备。
一个总是针锋相对的人,突然有一天,毫无预兆地展示了自已的弱点。
那背后,极有可能是一个更大的陷阱。
许听雨快速清醒过来,也调整好了表情,轻轻扫过他一眼,淡淡道:“我没让你解释。”
她从始至终,都知道祁时风跟谢语绝对没有身体上的越界。
但是,他对谢语,终究是不同的。
祁时风没想到,他听了别人的建议,适当示弱,却得到这样不冷不淡的回应。
她根本不在意他跟谢语是什么关系。
所以她从来不问,还能将他灌了药送到谢语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