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不停地催促金海快开新书,金海说他研究五代十国史,已经把自己掏空了,实在不想再研究别的历史了。
浪子说:“谁让你研究别的历史了,就五代十国的历史,摘出几个人物,一段故事,随便编就好了,什么重生啊,穿越啊,都可以写的,这也属于历史题材。趁着这么高的热度,你甩开膀子干几年,下半辈子就好好享受吧!快点写,再不写,我就去你家住下不走了!”
金海经过一番酝酿后,开了一本新书。
写作是一项枯燥的工作,整天昏天黑地的,连人都见不上,当兴趣成为职业后,乐趣就不存在了,如果搬砖和写作一样挣钱,金海宁愿去搬砖。
好在浪子很贴心,每天都要陪他聊会儿天,给他打鸡血,为他解闷。
为了聊天更方便,两人互加了微信。
天长日久,两人的聊天就成了习惯,聊天内容不限于写作,还有家庭琐事。
金海向浪子诉说了自己失败的婚姻,和自己的苦闷。
浪子性格开朗,说话豪放,这时她开玩笑说:“你好好写,只要你不断更,我送上门让你睡,这还是个事情吗?”
有天晚上,周若敏轻轻地推开金海的卧室门,轻轻地走到床边,轻轻地坐在床沿上,隔着被子,轻轻地摸着金海的身体。
金海的睡眠浅,其实在周若敏开门时,他就醒了,但他仍在装睡。
他以为周若敏待一会儿就走,没想到她摸了自己一会儿,竟然掀起他的被子,想钻进来。
金海“吓”得猛地坐起来,摸到床头上的开关,开了灯,一手按着并不疼痛的腰,一手按着并不慌乱的心,不高兴地说:“你干嘛呀,吓出人心脏病来了!”
他的口气很夸张,动作也很夸张,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从语言到行动,向周若敏的半夜突袭表示抗议。
周若敏站起来,面对着金海,眼泪流了下来,问:“你要出轨吗?”
“半夜三更的,别没事找事!”金海反感地说。
“那个女编辑什么时候来?”周若敏又问。
“你偷看我手机?”金海恼了。
“我没有偷看,是你把手机落在餐桌上,我随便翻了翻。”
“随你怎么想吧。”
“你这是在报复我。”周若敏的眼泪流得更汹涌了,声音里没有气愤,只有悲伤和绝望,“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从没有背叛过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切,你心里装着一个男人,为了他守身如玉,不和我睡觉,让我打了六年光棍,现在跟我说过个,你不觉得脸红吗?”金海反唇相讥。
周若敏不说话了,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一天下午,浪子忽然给金海打电话,说她来到定东市了,金海以为她在诓他,当她说出她所在的饭店名字时,金海不得不信了。
这一刻,金海的心是激动的,也是忐忑的,更是纠结的。
之前两人聊过几次成人向的话题,虽然都是以开玩笑方式聊的,但她既然送“货”上门,玩笑变成真,似乎已毫无悬念了。
金海知道浪子三十来岁,已有老公,但当今这个时代,有配偶的男女往往更放得开。
在购物中心楼下一家西餐厅里,金海见到了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