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拾玖把方才的事情告之,听到杀死了一个老七,段小染被惊吓得从床上弹起来,况拾玖连忙安抚,说自己那是别无选择,而且狼老大用苦肉计来让自己摆脱嫌疑,况拾玖两人正说着,一个竹碗掉地上的声音在这片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额外突兀,况拾玖连忙冲出门,而跟在后面的段小染喊着有狼人偷东西,大宅一下子灯火通明,等到玉儿姐扶着稳婆出来,况拾玖已经把狼人五花大绑,而灰头灰脸的狼人脚下,一个包袱被打开,里面装着宴会吃剩的菜饭。
“拾玖,怎么回事?”玉儿问道,况拾玖解释刚刚正要上厕所,听见楼下传来动静,下来就发现了这个狼人。
“师傅,玉儿姐,他也很可怜,不如就算了吧?”段小染抱着稳婆的手轻轻摇晃,犯困的稳婆也没多想,让况拾玖把狼人放了,食物也让他带走,毕竟要不是饿着,也不会来偷吃,然后招呼大家都早点歇息。
况拾玖放走狼人,然后和段小染检查厨房后把门带上,回到屋里,折腾了一天的况拾玖倒在小床上,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
……
“喔……喔——咕嘎!咕嘎!咕嘎!”
次日,上界的天刚刚蒙蒙亮,东吴城的大红公鸡准备唤醒美好的一天,然而路过的人群吓得它躲回了鸡窝里,就连日常警觉的小黄狗,也蜷缩在狗窝里呜呜哼着。
“嘭——”
郑家大宅大门被野蛮推开,三名黑衣武士闯了进来,中间一个高大的男子,后面又是三名黑武士。
“段叔?请问……”一个早起的师姐上前询问。
“喊你师傅起来,不然我把这房子给拆啰!”
段凡生带着六武士气势汹汹而来,无它,只想为消失的老七讨个说法,方才红毛鼠天竺鼠突然来访段府,段凡生接过书信阅读,原来负责送人的老七不见了,鼠群把整个森林搜了个遍,也找不到他一丝踪影,确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鼠爷于是派天竺鼠前来传达信息。
一楼吵吵嚷嚷,二楼原本准备起床的段小染立即踹醒睡小床的况拾玖,然后告诉他,下去之后尽量不要开口说话,有人问话就让她来回答,如果发现那个额头上写着“恐相恶”的男子看过来,脑子里一定要胡思乱想。
“怎么个胡思乱想?”
“就是……他要定定看着你或者突然问你话,你就想别的有的没的事情,说一些不关紧要的话,总之你不能想着有关第七人的事情!因为他会窥见你心中所想的内容!”
“啊?洞悉?这不是你哥的神通吗?”
“我不知道他怎么也会,我哥也不知道,关于七武士的神通,还是很久之前哥哥偷偷告诉我,先不说了,时间紧迫,我们先下去!”
况拾玖两人很快下楼来到了拥挤的大厅,此时段凡生闭着眼,坐着有靠背的竹椅,双手抱着脑后勺,双脚搭在正方形石块上,六武士站在其身后,巨石的另一边,还没有清醒的稳婆驼着背打哈欠,稳婆左边站着面露怒色的玉儿,她俩后面是几个手心冒汗的徒弟,站最后方的则是况拾玖两人。
“昨天的事情师傅没找你算账,你今天反而来找我们麻烦,是不是真以为我们好欺负?”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面对玉儿话,段凡生就当对面在放屁,身后的额头写着“喜单行”的男子指着玉儿呵斥。
“说罢,因何事而来扰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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