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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啊？”跳跃性的话语，贺茂忠行也不禁一愣。

叶秋没有理会贺茂忠行的哑然，继续淡淡的叙述着：“如果把远古初开的时代称之为黄金时代的话，神明时代或许可以称之为白银时代，但现在众神也早已黯然退场，也就预示着白银时代早已落幕。那么这个时代，你觉得该称呼为什么时代呢？”

贺茂忠行没有应声，他知道对方其中并不是真正的在问他。

“这是一个人类真正开始自立的时代啊！人类没有了大能的垂怜，也没了神明庇佑，甚至开始畏惧着神秘，但是啊！这是人类真正意义上开始自立的年代了。他们或许无知，他们或许愚昧，但这世上的所有生灵都必须承认，这个时代是人类是时代，是属于人类的青铜时代！”

少年没有热血豪情的讲诉，但这平淡的语气却给人一种无法反驳之感。

“那么问题来了。黄金时代淘汰了无所不能的大能，白银时代淘汰了神明，那么老贺，你觉得这个时代，将要淘汰什么呢？”

贺茂忠行浑身一震，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之人的背影。将要淘汰什么？人类吗？

没有等待贺茂忠行的回答，叶秋侧头看着辉夜笑问道：“辉夜，你觉得呢？”

两双乌黑的眼睛再次对视，这一次辉夜没有看到那矛盾的灵魂，她只看到了少年那深邃不可见的神秘。不过也正是这种神秘，才不枉费她留下来吧！

“妖怪吧！”！嘴唇轻启，辉夜给出了答案。

她的智慧、她的老师、她的身份注定了她能看透许多人看之不透的大势。

“真的只是妖怪么？”没有移开目光，叶秋确认般的再次问道。

“！”辉夜错开了眼睛。她知道当然不止妖怪，神明时代残留下来的一切，其实都被包括其中，月之都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她却无法说出口，因为她是月之都的罪人。

“妖怪？”似惊喜、似疑惑、以庆幸……

短短两个字，在这一刻却有着诸多含义，体现着它主人心续的复杂。

“但，为什么会淘汰妖怪呢？”

话语间，贺茂忠行悄然一叹，这是挫败的叹息。这一刻，什么是真正的智者，什么又是凡夫俗子早已划开了清晰的界限。

叶秋收回目光，转过身子对着贺茂忠行解释道：“在我看来，与其说是淘汰妖怪，不如说是解开‘神秘’或许更为恰当一点。人类不断的自立，不断的自强，不断的认知，世界的神秘开始被他们理解。他们会开始知道天上的东西为什么会往下掉，他们会开始知道脚下的世界其实是圆的，他们会开始知道月亮不过是围绕着脚下这颗星球转动的卫星，他们会开始知道这里不过是茫茫宇宙中的一粟。而当这一切神秘都被剥开之后，区区妖怪真的还值得他们畏惧么？”

“？”一切无法理解，贺茂忠行只得茫然苦笑道：“叶君说的，恕我无法领会！”

“果然还是太超前了么？”在这神秘玄学的世界中讲诉着科学，不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叶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辉夜，看到她眼中并无惊讶后，不禁一笑。果然还是我女儿有见识。

“那就不要试着去理解，因为这一切对于身为阴阳师的你毫无意义！你只要知道这个时代中妖怪将要退场，人类将真正成为脚下这个世界的主宰，开启属于自己真正的辉煌就够了。”

——人类将成为世界的主宰，但并非需要所有妖怪都退出舞台啊！

叶秋看到贺茂忠行竟然还想说什么，摆手打断道：“他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走吧！走吧！就算是为了让我装逼，说了这么多也足够了。”

“……叶君！”贺茂忠行看着突然恢复懒散状态的好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