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鉴别摄像头的工具吗?”
衣柜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的一只耳钉是红外线摄像头干扰器。”
得到这个答复,宫之阙大大放心,虽然他把尚桑藏了起来,但只要杨开翌调出监控,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揪出尚桑,那他做的所有努力,都会前功尽弃。
他决定不会再让尚桑落在杨开翌手里,也决定不会让尚桑再次不明不白地离开。
“我会带你离开这架星舰,等下你只要不发出声音就好,一切交给我!”
柜子里没有传出答复,里面的人不知是昏厥,还是默许,宫之阙微微开了条缝,见尚桑还睁着眼睛,只是面色相当憔悴,呈现出动人心魄的病态美。
不久,舱门传来提示音,宫之阙把门打开,随着护士前来的,还有保卫队成员,他们全副武装,手里持着电击棒和长。枪,见了宫之阙,又看了看他的血红一片的裤子,开口道:“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被什么样的人弄伤的?”
宫之阙马上让护士小姐把医疗舱带进室内,佯装摇摇欲坠的模样,瘫坐在医疗舱上,装模作样地回想:“一个少年,年纪不大,但特别疯狂,我挡他的道,他就照我腿上来了一刀。”
保卫队成员信了他的话,进一步询问,“先生,我们为您的遭遇感到抱歉,我们一定会捉住那个疯子,您知道他往哪里跑了吗?”
宫之阙顺手指了指外面,“应该咖啡厅,哪里人挺少的。”
得到“宝贵”提示,保卫队成员向咖啡厅跑去,同时用通讯机通知其他成员,缩小搜寻范围。
把保卫队支走后,宫之阙看着碍事的护士,一下子把衬衣脱掉,露出坚实的胸膛,“女士,我等会要脱光了躺进医疗舱里,你想全程观看吗?”
护士小姐姐一脸尬色,摆摆了手,把医疗舱的各项数据和功能设置好后,便毅然决然地告辞。
等人全部走光,宫之阙马上把尚桑从衣柜里抱出来,放进医疗舱内,等他躺平之后,小心翼翼地帮他把衣服脱掉,再将舱门关上,启动它的各项功能。
与此同时,舱房的扩音器里传来杨开翌嘹亮的声音,好像是国王在向臣民宣读统治法令一般,“请各位宾客注意,在本舰上有一名逃窜的窃贼,他受了重伤,但仍然具有威胁,请各位宾客回到各自房间里并锁好房门,如果看到有浑身是血的人,请立刻拨打保卫队的通讯机,交给保卫队处理!
作为本星舰的主人,我有必要向大家解释一下经过,晚宴后我回到房间时,刚好抓到一个窃贼准备行窃,偷走我的贵重财务,我立刻叫来了贴身保镖,可惜那个窃贼身手敏捷,将我的保镖杀死,但他自己也身受重伤,在逃窜之中。
本星舰虽然体积庞大,功能齐全,外形优美,被誉为星际航行之花……但毕竟是密闭式空间,窃贼再怎么逃也是插翅难飞,我希望大家不要恐慌,保卫队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一定能保护大家的安全,成功将窃贼捉拿!”
宫之阙听完,冷冷一笑,什么窃贼什么偷窃,编得可真是像模像样。结合尚桑的特工身份,他已经猜到他接近杨开翌的目的——那玩意多半是干了什么缺德的事儿,惹来了杀身之祸,而尚桑应该是执行任务,准备执行刺杀任务。
杨开翌多半是不愿意暴露自己被杀手盯上的事实,所以采取一种保险方式,把尚桑的身份降低成窃贼。
把一切都想通之后,宫之阙在心里做出了最保险的计划,他接通王宁寻的电话,斩钉截铁地发出指令:“现在取消隐身模式,把自己光明正大地暴露出来吧,在星舰面前嘚瑟一番,引起它的注意,同时向星舰驾驶室发出通信要求,说要接尊贵的宫先生返航。”
……
从舰长那里得到消息时,杨开翌的第一反应是宫之阙岂有此理,他在玩他呢?明明说好不能带武装势力,结果他倒好,开了三个机甲过来,机甲上武器库充足,这是多大的架子呀!
杨开翌毫不犹豫地拒绝,让舰长给机甲回复信息:不好意思,宫之阙的人身安全我们可以负责,他如果这样离开,会引起其他宾客的恐慌,为了星舰上的稳定和安全,我们不会放任何一个人离开!
舰长得到杨开翌的指示,立刻照做,过了一会儿,又哆嗦的向杨开翌汇报:“先生呀,对面的领头机甲已经亮出了导弹发射端口,应该不是来和我们商量的吧……”
杨开翌气急败坏,恨不能让保卫队把宫之阙抓起来,威胁机甲滚回爱夏星去,但他的星舰和其他三驾战用机甲比起来,就相当于一个玩具坦克,越是蹦哒,越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他可以囚禁宫之阙,但万一宫之阙发了疯,要和整个星舰上的人同归于尽呢?
纵使气得眼红鼻子歪,杨开翌还是给出了放人的命令,同时在心里面把宫之阙划入黑名单,而且是永不翻身的那种黑。
宫之阙可不管杨开翌的伟大决定,他带着自己的行李(包括医疗舱),悠哉悠哉地坐着逃生舱飞出了星舰安全门,被机甲的捕捞网捞住,没多久就到了机甲的中央控制室中。
“宫先生!”
王宁寻等人见了宫之阙,激动得叫出声来,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有种宫之阙是“死里逃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