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朕自可保全。」
可泾阳侯根本不信。
你看,这就好玩了,当皇帝自己坏了规矩,连和他一条战线的人都不敢再相信他。
我给靳准的信里其实没有任何威胁之语,只写了一句话:「皇帝不会犯错。」
皇帝不会犯错,永远也不会,如果他做了错事,一定是有小人带坏了皇帝,蒙蔽了皇帝,欺骗了皇帝。
所以,就要清君侧。
只要把皇帝身边的小人除掉,皇帝不还是那个好皇帝吗?
我只是想让靳准好好想想,若靳氏继续挑起后宫前朝的战火,皇帝继续昏着频出,最后是谁来承受这一切。
靳氏吗?
还是靳准?
抑或是,整个泾阳侯府?
很可惜,靳氏有胆子争皇后之位,靳准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自己跑来拆女儿的台。
我所做的,无非是写一封信罢了。
58
泾阳侯靳准请罪后,皇帝震怒,大骂朝臣皆朋党奸佞,携权而压帝王,迫害忠臣,然后恭敬地送走了老丈人。
靳准都快哭了:各位大人你们听我说啊,我清白的啊,我没想让女儿当皇后啊!
各位大人:谁在说话?没听见,没看见,我们不跟坏孩子玩儿。
御史们在家里笔耕不辍,雪花般的折子往皇宫飞去。
靳氏在这个时候再想摆宴席,后宫已经无人参宴了。
我和淑妃贤妃已经绝食了三天,算算时间,再忍忍皇帝就该怂了。
没想到,皇帝还没怂,皇帝的儿子们先怒了。
起因是大公主在宫中停灵,淑妃几度在女儿灵位前哭晕过去。
沉洋对大姐没什么感情,却心疼母亲,跟着跑前跑后。
江长生也请了假,照顾沉洋。
沉沅带着弟弟和伴读们来吊唁大公主,韩冉的祖父是礼部尚书,因此他对祭礼也很熟悉,一眼就发现了不对。
公主的祭礼应该主用玉器,次用金银器,可大公主的葬礼上,金器一半换成了黄铜,玉器也降了品级。
韩冉偷偷告诉了沉淅他们,并加了一句,「还是别告诉淑妃娘娘了,此时她已经够心痛,私下训诫内务府换了东西就好。」
就连一向脾气暴躁的沉洋都觉得韩冉说得在理,逝者已逝,何必让淑妃更加难过。
可沉沅突然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