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帮人往外走,有人问陆景明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他回答说上午九点。
“为什么要赶在周末回去啊?周末也有盘的,陆总不留下来多指导一下?”有人说。
陆景明连说不敢,他解下领带,团成一团拿在手上,笑着:“家里有家属等着,周末回去正好可以陪陪,大家都是金融狗,也就只有周末能有一点时间陪家属了。”
他说得自然又流畅,声调上扬,带着一丝丝自豪。
朱梓琪重重按下电梯数字键,觉得人太多,空间憋闷得很。
“陆老师结婚了?”又有人问。
朱梓琪听见陆景明用一种很欠揍的语调笑着:“没结婚,但也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朱梓琪抬眼,和陆景明的目光在镜面中对上。
得意和自豪之外,陆景明的脸上,还有一点说不出的温柔。
朱梓琪什么都明白了,他这是在用这种方式,再一次告诉自己
——请你死心。
03
明白是早就明白了,但死心,真的太难。
朱梓琪喝醉了,还没到八点呢,连晚餐都还没散,夜场还没开始,她就喝高了。
她喝高了和常人不同,不发酒疯,只是追着陆景明说话,说那些他们在美国读书期间的过去。
许欢宴还没有赶过来,陆景明不放心她,就一直守着,他倒没喝酒。
港丰大手笔,三十人就包下了整个会所的三层楼四五个包厢,任他们随意消费。
每个包厢里都有个小吧台,有专门的调酒师伺候着,以求让尊贵的客人满意。
“我不满意,”朱梓琪拉着陆景明,“我想喝你调的酒,在大学里,你明明会调酒的。”
他们那个大学,大三有关于酒类酒具历史的公开课,他们就是在那认识的。
陆景明曾询问过老师怎么调蜜桃味的马天尼,他是蜜桃控,据说是因为女朋友是个蜜桃女孩。
陆景明失笑,课当时只上了几节,纯粹是好玩,调酒也学会了,但多年没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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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明鼻塞头疼,哄着大小姐:“行,我给你调一杯,技艺生疏,你别怪我,等会儿许欢宴过来,你就乖乖回去睡觉,别闹性子了。”
朱梓琪趴在吧台上,低声嘀咕:“我没有闹性子,我一直就很懂事。”
陆景明微笑着哄她:“是的,你最懂事,温柔大方,知书达礼,能力又超群,是最好的。”
“我要蜜桃味的马天尼。”朱梓琪不中招,喃喃着。
陆景明当她醉鬼,没理她,他去问调酒师要些东西,再分了分柜子里的酒的名称,最后给许欢宴发了个消息催人。
调酒师让出位置,陆景明挽起衣袖走进柜台。
“陆老师,”“陆总好帅啊!”有人在叫,举起手机拍照,“来,看看镜头。”
陆景明抬头笑了笑,朱梓琪一头栽倒在桌面上,他伸手去垫她的头,没让她磕在桌面上。
她顺势紧紧拉住他的手。
“为什么?学长,我就是想不明白。”她抬起头,眼泪晶莹,像一颗颗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