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沈黎飞快的转身离开。男人抬眸,摇头失笑,这莽撞的小东西!
沈黎到了家,接到苏楠的电话,说是看到那贱人最近的新闻了,还说她活该。沈黎只是笑了笑,打开门,眉间皱了起来。
屋子里浓烈的烟味呛入,沈黎不悦的瞥向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窗帘都被拉上了,屋子里显得特别阴暗,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窗帘,光亮瞬间照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沙发上的男人不悦,他拧眉,不快的对上沈黎的视线。沈黎也同样心里不爽,走过去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烟灭掉。
她也不看他,更不想知道平日里不会出现在这儿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只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才转身进房间。
贺岑东不是不爽沈黎的态度,可想起他是有事过来,便也起身跟上她。
“沈黎,我们谈谈。”
沈黎正好走到房间门口,听到贺岑东这么说,眉梢一挑。想起昨晚在凯悦门口的事情,心下也明了了几分。
她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莫名的让贺岑东不爽,可想到有求于她,只能压制住不悦。
“找个时间,我们离婚吧。”
身子一僵,笑容凝结在了唇边。她冷冽的看着他,似要将他看穿一样。可惜,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至少从未在她身上用过心。
贺岑东被沈黎看的有些不自在,微恼,“我会给你一笔可观的赡养费……”
“贺岑东。”
她冷
了眼,唇瓣却细细勾起,“你不知道沈鸢还需要我出席记者会吗?”她轻问,果然见贺岑东骤变的脸。
她靠在门上,显得有几分慵懒,目光却是从未有过的毒辣,“我要是你,就等记者会完了再谈离婚,否则,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又何必这样?”他口气有些恶劣,“我早就告诉过你,我爱的人是小鸢,要不是你从中阻拦,你以为我会娶你?”
“我就从未见过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人,要说第三者,你才是横在我与小鸢中间的第三者。”
沈黎一怔,双手垂直在身侧紧握成拳,恍然间又看到了那个不顾一切的女孩。他要她跳楼她就直接从二楼往下跳,他要她去找戒指,她就在大冬天的纵身跳入湖里。
眼底划过一丝讥诮,掩盖住了那一抹黯然的痛楚。她抬眼,倔强的看着他,“没错,我就是这么不堪,你不还是娶了我?贺岑东,我告诉你,想要离婚,除非我死。”
她大力的撇开他,关上门,阻隔了两个人的一切,眼泪顺势滑落。而在门外的贺岑东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她,方才是哭了吗?
可想到她的所作所为,抹掉了他心中最后一点愧疚。
现在离不了,那就等记者会以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沈鸢受到任何伤害了,就算那个人是他母亲,他也不会妥协。
“沈黎,我总有办法让你离婚的。”他只留下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
随
着门被开启关闭的声音,房间里的人大叫一声,拿起身侧的水晶台灯砸向地面。那晶莹剔透的光亮刺了她的眼,也一并碎了她的心。
她才记起,那水晶台灯是他们结婚半年去蜜月,她买回来的,那个时候,他虽然讨厌她,可他们的关系还没有恶劣到现在这个地步。而现在,她知道,有一种东西渐渐流逝,再也回不到当初。
沈鸢的记者会设在凯悦饭店,沈黎接到通知的时候冷冷一笑,还真是沈鸢的作风啊,竟然摆在凯悦饭店。
站在镜子前,收拾了一下着装,裴远珩的短信进来,只几个字,“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