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先前的粗鲁,这次他有礼的掩上门。
赵嬣心情沉闷的换上衣裳,穿好后,她才发现原来衣裳的主人同她一样,拥有娇小而纤瘦的身材。
换上衣服,她再披上一件挂在角落的白色雪狐皮披风,这才打开门奔出去想找南宫白。
“南宫白。”看到他站在一座覆盖着白雪的坟前,她奔跑的脚步倏地停下。
“那是谁的坟?”她讶异地问道。
赵嬣的声音将南宫白的思绪拉了回来,悠远的眼神缓缓看向她,然后诧异的瞠大,失声唤道:“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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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发生的一切,南宫白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在脱口唤出另一个人的名字后,他立即回神,沉默无言的将她带回竹庐,然后离去。
留下赵嬣一脸的迷惘,以及一夜的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南宫白就派冰奴来催促她去照顾金昙花。
又是金昙花。他对它看重的程度,让她对这株臭花的恨意,又加上了一笔。
但最她忿忿不平的,是他竟然把花看得比她还重要。
瞪着手上那株叶子黄的植物,赵嬣心里真不是滋味,瞧它丑不拉叽的样子,哪及一得上她的一分娇美,偏偏南宫白就是宝贝它宝贝得要命,令她想不生气都难。
“死南宫白、臭南宫白,我诅咒你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一辈子娶不到老婆。”她骂来骂去就是这几句,骂赵洛是这些,现在骂南宫白也是这些,骂得她都快厌烦了,还是想不出新的词。
没办法,谁教她太善良,在宫里时没跟宫女们多学一些,现在骂人才会词穷。
“辱骂谷主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受命来监视她种金昙花的寒奴,一到寒潭边就听见她的咒骂声。
咒骂人有什么用?如果咒骂有效的话,坏人早就都咒死了。
“我辱骂他又如何?他是你的谷主,又不是我的谷主。”赵嬣知道有人来,但她连头都懒得抬一下,迳自扒着土。
“谷主命我来看你花种得如何。”对她的勇气,寒奴有些佩服。明知道得罪谷主的下场凄惨,她却毫无惧怕的一再挑衅。
激得谷主一再动怒,这是从没有人敢做的事,因为所有得罪谷主的人,都早已去见阎王了,除了她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