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因昨日的事而心虚,尽管今时不是他的错,还是软了态度:“你想怎样?”
周行川勾了勾手指:“过来。”
徐风来听话走了过去。
才到他面前,就被他伸手揽进怀里。
周行川的冷漠顷刻间化成了抱怨:“见了他你眼里就没我了。”
突然的亲密让徐风来心跳变快,下意识以手撑着他的胸膛,想也不想便反驳:“胡说。”
“那一直是我?”
“废话。”说完就反应过来自己被套了话,徐风来抿了抿唇,瞪了他一眼。
只是他不知道,以往该凶狠的一眼这会却有娇嗔的味道。
周行川忍不住笑,他低头亲了亲徐风来的额头,而后凑在他耳边,低语道:“我也是。”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起一阵阵战栗。
呼吸之间,徐风来又听见了那阵鼓声,咚咚咚不绝于耳。
他知道来源于哪里,可控制不住,耳根子绯红,双唇抿得紧紧的,看着周行川的眼神却有说不出的情意。
此时的他似春日枝头上那一朵含羞待放的花。
周行川实在喜爱的紧,生气的徐风来可爱,瞪着人的徐风来也可爱,只要是他,周行川都觉得喜欢。
两人视线相对,眼眸中的影子越来越近,就快要挨一起时,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哎呦喂,青天白日就让我看这一出,你两臊不臊?”
拥在一起的两人赶忙撒开。
又不知是骗谁,背对站着。
徐风来看向声源处,就见柳芽捂着双眼站在青篱墙外,一簇鲜花怒放中,他的嘴角翘得老高。
被人瞧了个正着,哪怕是好友,徐风来也不免羞赧:“你怎来了?”
柳芽放下手,明知故问:“是嫌我来错了?”
可谓是风水轮流转了,今时今日轮到他被打趣:“自己推门进来。”
“那是那是。”柳芽打开篱笆门走了进来。
虽然有些遗憾被打断,可徐风来知道他有事,偷偷看了眼周行川,却见对方也一副可惜的样子。
他倒是好,直接给表露出来了。
徐风来把两张竹椅搬到屋檐下,让柳芽坐下说。
柳芽一坐下便道:“蔓姐儿的事我打听清楚了,是她爹娘贪图八两的彩礼,把她许给下巧村一个跛脚的鳏夫,听说那鳏夫上一任妻子就是被他打跑的。”
徐风来坐在他旁边,听闻这话也拧起了眉头。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独是徐家,柳蔓家也一样。
柳蔓在家中排行第三,上边两个是哥哥,下边还有一个快要说亲的弟弟,平日里她爹娘对她有多苛刻村里人都知道,如今为这八两彩礼应承这婚事,是当真把柳蔓往火坑推。
可哪怕两人再气愤也无用,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没办法替柳蔓回绝或者出头。
徐风来问:“蔓姐儿如何了?”
“我劝了她一宿,好歹是放下寻死的念头,可也没用,这婚事一日不解决,她的日子就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