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的眼神微微一凝,似乎并不意外我继续追问,而是轻轻挑了挑眉,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没有及时使用,或者说,能量源没有在合适的时机消耗掉,那结果就不太好说了。”他顿了顿,仿佛在思考该如何准确描述那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你知道,‘娇气鬼’这种武器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能量转换过程不稳定。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能量储存得越久,最终的爆发力就会越不可预测。你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量会突然失控,也不确定它失控时能量会以怎样的方式释放出来。”夜莺的声音有些冷静,仿佛他早就见惯了这种情况,“如果你错过了最合适的时机,能量就会在储存中积累,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一旦失控,轻则伤敌,重则伤己。”
我听着他的解释,心里渐渐有了些想法。“换句话说,‘娇气鬼’这种武器越长时间没有被使用,反而越难以控制?”我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夜莺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理解很满意:“没错。它的确是一个高风险的武器,能够在瞬间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但也有可能因操作不当或延误时机,变成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我不禁有些沉默。虽然这种武器的威力十分惊人,但若不能合理掌控,后果也许远比我能承受的还要严重。这个想法让我不由得开始更加谨慎地思考如何使用它。
“那…有没有办法降低这种风险?”我忍不住继续问,心里已经开始对这把“娇气鬼”产生了一些警惕。
夜莺似乎等我问出这个问题很久了,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降低风险?当然有办法,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你必须与能量源和武器的‘心跳’完全同步。只有真正了解了它的工作原理,才能在关键时刻做到精准的控制,避免不必要的失控。”
他说到这儿,眼神突然变得更加锐利,“要做到这一点,除了天赋,更多的是通过大量的实战。最重要的,是你对战斗的感知能力,和对能量流动的把握。”
他轻轻笑了笑,眼底有些玩味:“不过,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得做好准备,承担起这份责任。‘娇气鬼’的风险,正是它的魅力所在。如果你能控制住它,那你便能够拥有比常规武器更强大的威胁。”
“你怎么知道我选择了?”我忍不住回怼。“你当植物能源路上捡的吗?三分钟一块,谁玩得起。”
夜莺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他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眯了眯眼,似乎在琢磨我话里的潜台词。
他把烟头轻轻弹掉,烟雾在空中弥漫开来,神情看上去一片悠然。“你觉得我是在看热闹?”他挑了挑眉,眼神中有些戏谑,“你或许还没意识到,你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了。”
他的话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中有些烦躁。其实他这样的话,我早就听腻了。像是早就料到我要做什么,早就知道我要走哪条路一样。每次他说这些话,都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谁捡路上的植物能源?”他低声嘲讽道,轻松随意的语气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你看你自己,走到这步,哪一步不是捡的?你也不是天生就有这能力,是不是?从那个饲养员考试,到和异兽打交道,再到现在拿着这种‘娇气鬼’,你每一步走的,不都是不断捡来的东西吗?”
我被他一番话噎住了,心中有些愤懑,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是啊,不管我自己怎么看,怎么想,走到这一步的每一条路,似乎都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从别人的机会、从无数次选择中“捡”来的。而那些“捡到”的东西——有些并不完全属于我。
夜莺不再看我,目光飘向远方的废弃工厂区,烟雾缭绕的夜色使得他的脸庞愈发显得冷峻。“你说得对,三分钟一块,谁能玩得起?”他淡淡地吐出一口烟,“但你不也在‘玩’吗?你觉得你能不玩么?你若不玩,等着我给你送饭?”
我听得有些刺耳,恍若他已经将我当成了一个无能的孩子,像是在替我规划人生。
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快,沉声说道:“你这么说,意思是我就只能玩下去?不管怎么玩,反正没得选?”
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透出一种精明与冷静:“不,谁说没得选?你可以选择放弃,也可以选择继续。问题是,你敢不敢放弃?敢不敢放弃这个世界上最诱人的玩具?”他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提前知道我的选择,眼神里多了一丝自信与戏谑。
我有些愣住,思绪一下子乱了起来。放弃,放弃什么?是放弃那些机会,放弃这条充满危险的道路吗?
夜莺看着我,眼底的情绪复杂难测,他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些许不屑,“你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因为你知道,你放弃不了。”他这句话说得直击我内心的某个深处,让我无法反驳。
“好了,明白了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轻松,却隐隐带着一种强烈的力量感,“不管你如何选择,你的路还得自己走下去。你能捡到的东西,也许并不全是别人给你的,你也有能力去‘捡’出自己的路。”他似乎不再打算继续劝说,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带着一丝冷笑,“记住,‘娇气鬼’不是玩具,能量不是随便浪费的东西。只要你能掌握,就能战斗,能控制。否则,炸掉的不只是敌人,连你自己都会一起炸飞。”
我将水枪对准夜空,为了不被“炸飞”,释放它剩余的能源。我似乎看到了绿莹莹的光点喷泉雨。跟刚才的效果完全不同。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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