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舒兰医院最年轻的泌尿外科专家傅宴礼,师从章惟徳院士,刚从美国最好的医院之一MD安德森进修回国,今天是他回国后第一次坐诊。
“几号?”傅宴礼问。
“十七号,许星晚。”许星晚坐在桌边,递上了病例和检查报告单。
“什么问题?”傅宴礼边翻报告单边问。
“肾内科让我转过来的,不明原因反复尿路感染。”许星晚低声说,她预感自己凶多吉少。
“要给你做个查体,你去喊外面的护士进来。”傅宴礼神情严肃。
许星晚不明所以,跑到导诊台喊了个护士。
回到诊室时,傅宴礼正站在那戴医用乳胶手套。
“到帘子后面的检查床上躺着,内裤脱掉。”傅宴礼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我能换个女医生吗?”许星晚愣在那。
她万万没想到泌尿外科居然要像妇科一样脱衣查体。傅宴礼让她喊个护士进来原来是为了避免医疗纠纷。
女护士在边上讥诮道:“医生眼里没有男女,我院泌尿外科也没有女医生。”
傅宴礼看许星晚不肯动,便冷冷地说:“你还要看吗?外面还有很多病人等着。”
许星晚两眼一黑,觉得自己没有选择,命更重要,就脱了衣物,躺到了检查床上。
但是当自己摆好姿势,这么一个年轻的男医生真的动起手来给她检查时,她觉得自己浑身都羞红了。
“结婚了吗?”傅宴礼问。
“没有。”许星晚看着天花板,沮丧到了极点,心里全是对命运不公的不满。
护士站在床边发呆。
许星晚感觉到傅宴礼的动作是很轻柔的,她略微放松了一些。
突然许星晚感觉傅宴礼探入了妇科才能探入的地方,马上身体一震,急喊一声:“医生,你是不是检查错地方了!”
“不相信我就不要找我看病。我在检查有没有尿道憩室。”
说完,傅宴礼就脱下了手套:“好了。”
许星晚从检查床上爬起来,穿好衣物,她心情极差,觉得自己毫无尊严,活成了最失败的样子。
护士离开后,傅宴礼开好了处方单。
“没什么器质性的问题,你经常憋尿吗?”傅宴礼问。
许星晚羞涩难当,已经无法面对他。既然没有得重病,她只想快点离开这,所以后面傅宴礼说的医嘱她一句都没听清。
离开诊室,去药房领药时,她又被药师因没有医生处方单而拒绝发药。
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实在太紧张太害羞,忘记了拿傅宴礼开的处方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