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姿菁,他就地取材的生起火来。
“我们今晚就睡在这里?”姿菁望着四周,迷惑的说。
“你觉得委屈?”络谕冷冷的问。他脸上仍然蒙着布,所以姿菁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不是。”她以前住的地方跟这里差不了多少,怎么会觉得委屈呢?只是……“我与公子半夜宿居在此,恐过人非议,还是请公子送我回去吧!”
原来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名节?绍谕的嘴角微微上场有了一丝笑意。“你怕我非礼你?”
姿菁黛眉紧蹙,双颊飞上两朵红云。这个人一定是个浪荡子,否则怎么能把这种事说得如此稀松平常呢?“你若是无此居心,为什么不陪我回去?”
“我是有些‘居心’,但不是现在。所以你可以放心的过来烤火取暖。”绍谕背对着她,将手放在已经燃起的火堆上。
听到他的话,姿菁吓得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恨不得现在就远离他。
似乎看穿了她在想什么,绍谕说道:“你只有两条腿,我的马有四只脚,不管你跑得再远,我还是可以轻易的把你抓回来。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待在这里,别浪费力气了!”
“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何要这般对我?”姿菁走到他面前责问。这个问题她问了好几次了,却都得不到答案,到现在她仍分不清他到底是恩人还是仇人。
“你说话啊?我无法再忍受你的沉默及故作神秘,我现在就要知道你是谁?”趁他没有防备,她倏地出手,扯下了他险上的蒙布,一张俊逸刚强的脸出现在面前。
是他?姿菁惊喘一声,双手紧抚住胸口。那个钱包的主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盗匪跟你是什么关系?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吗?”姿菁提出一连串的问题,但心中已有了答案。
“不是。我承认我是有意要带走你,而且我也有权利这么做!”望着她那受伤的神情,绍谕心痛的想将她拥人怀中。“至于那些盗匪。他们与我无关,那是你哥倪宝找来的,他想利用你来威胁凌家堡。”
“你胡说。”她能相信绑架她的歹徒吗?虽然倪宝确实有可能这么做,可是她仍是不愿相信他的话。“这都是你的巧言狡辩!而且我告诉你,除了我自己以外,谁都没有权利决定我应该去哪里。”
“包括你的丈夫凌绍谕?”他邪恶地一笑,不以她的指探为忤。
“当然不。但我相信他是个有礼的人,他不会强迫我。”
“是吗?”绍谕狂野地纵声大笑,“你还没见过他,就那么信任他?说不定他根本就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呢?”
“不,不会的。”虽然没见过凌绍谕,但她就是没来由的想保护他,“他只是身子骨弱了一点,但他绝对是一个有礼的公子。”
弱?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人用这个字形容过他。“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你的相公,而你是我的妻子呢?”
“我不能当你的妻子,我已经嫁给绍谕了。”为什么他总是不明白她的话呢?“欠你的钱,我相公会还你的,求你放我回去。”
“你相公?他知道你是个扒手吗?”绍谕嘲讽道:“扒走的东西,岂是你说还就能还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原来他还在气她偷他钱包的事情?
“我要你以身体来偿还。”绍谕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道。
他泛着邪恶的笑意,身子慢慢的探近她,逼得她直往后缩。
“不,不可以。”姿菁死命的往后退,直到背抵上墙,无路可退为止。“我不能做出对不起我相公的事!”
她的话让绍谕停止了动作,想不到她对从未谋面的他会那么坚贞。
“你爱他?”
姿菁被他突来的问题问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她怎能告诉他,她从未见过丈夫的面呢?“不,我不爱他。”
“但是你却愿意为他守身?”他凝睇着她。
“那是身为人妻应该守的妇德,我不能违背!”姿菁羞涩的低下头,她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讨论这种问题?
“如果我坚持占有你呢?”
“那我只有自尽以保住我丈夫的名誉。”姿菁坚定的道,眼里有着决心。
不知为何,绍谕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起了莫名的暖意。
“睡吧!”他在姿菁身边坐了下来,动手脱去衣服扣子。
见到他的动作,姿菁缩得更贴近墙角,“你做什么?”
他浑然无事似躺在姿菁的身边,“睡觉啊!除非你想什么。”
这怎么可以?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即使不会发生什么,也会遭人议论。为了顾全名节,姿菁不得不横跨过他的身体,企图走出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