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白永硬着头皮道:“你们还不知道,县试刚开考,新任知县冯元恰好赶来,他拿着州衙开具的红谕,我也无法阻拦……”
他解释了一番。
周正安眉头皱起道:“府衙都未收到红谕,他怎么能上任?”
“这……”白永更不知怎么解释,明显是州衙那边出了问题,是有人故意给首辅大人难堪。
“就算新任知县刚到就怎么能决定谁是县案首?”
韩谕直接道:“白大人,当着首辅大人的面,我求你这一次,算作是我韩家欠你一个人情……”
“韩家主,言重了。”周正安忙着打圆场。
这不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吗?
何至于此?
白永不知该如何答话,实在太难了。
“就算已经定下了,难道还不能改?”韩谕发现白永好像来真的。
“已经改不了了。”
“为什么?怎么就不能改,你不是知县么?”
韩元正近乎疯狂,连尊称都忘了。
“是啊,怎么就改不了。”韩谕紧接着追问。
父子二人都急了。
韩家是宁安第一大族,真丢不起这样的人。
“因为……”
白永面色艰难,实在说不出口。
“是本辅定的案首。”这时,一直闭口的宋世文终于开口,白永才松了口气。
“您定的?”
“这……”
韩谕下意识的想问为什么,可还是忍住了。
这样质问首辅大人就有些太冒犯了。
不过此事太过重大,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小子本就是个废物书童,他怎么能通过县试,怎么能成为县案首?”
“莫非……”
韩元正愣了一下,随即惊疑道:“莫非传言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