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和郭曼云互相去家里串门拜年,就只有娘家。
让她没想到的是,除了郭曼云的孩子,娘家的侄子侄女,还有沈仲牧的孩子,她又多发出去了一份过年的晚辈红包。
看着安澜微红的脸色,还有端坐在炕上,手放在双膝,坐姿笔挺的郝盛文,白宝珠忍不住好笑。
安澜和郝盛文的事,在白宝珠把家搬来省城的时候,郝盛文当着白宝珠的面,郑重的表明了对安澜的感情,两人就算是在她面前过了明路。
白宝珠的态度,是顺其自然,也算是首肯了两个人的交往。
但是她也明确的给郝盛文提了要求,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郝盛文也好,他的家人亲人朋友也罢,他主观的也好,被动的也罢。
要是敢对安澜造成丁点伤害,别怪她这个做娘的翻脸不认人,不顾及以往郝盛文和沈家的情谊。
郝盛文也在白宝珠面前做了保证,他会保护好沈安澜,不让她受到任何困扰和伤害,会一辈子真心对她,只对她好。
以往,郝盛文来家里,是沈仲牧的朋友,沈熙茂的好哥们。
在家里很是随意。
这还是第一次,以未来女婿的身份来家里。
提着丰盛的礼品,坐的标板溜直,态度恭敬而谨慎。
平时沉稳干练的一个人,白宝珠细细一听,声音里还有一丝紧张。
不过,这也让白宝珠很满意,他这样,对安澜家人的小心谨慎对待,说明他对安澜的在意。
“小郝啊,这是婶子给你压岁的,你拿着。”白宝珠从嫂子到婶子,她对身份转换倒是很自然。
“婶子,这个我不能要。。。”郝盛文心里有些无奈,他都二十多了,还拿什么压岁钱。
要是结婚早,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心里对早日和安澜一起组成一个家庭,有了更热切的期盼。
省政府家属院的那个家,让他没有丝毫的归属感,那是那个女人和父亲还有他们的子女的,他是被排除在外的。
这次过年回家,家里没有他的牙刷,他的毛巾,甚至他的房间也被那个女人腾出来,用来存放杂物。
更可笑的是,父亲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大过年的大发了一顿脾气,逼着那个女人,立刻把他的房间收拾出来。
“拿着,沈家的规矩,没结婚的都算是孩子,收压岁钱啊,天经地义。”白宝珠觉得自己很有长辈的风范。
她的话拉回了郝盛文的思绪,也不再客气,“那就谢谢婶子了。”
把红包收好,郝盛文说起了正事,“婶子,这次回来,我被调回省武装部了。等回去木材厂里安排一下,就回来报到。”
这倒是一件好事,要不安澜和他两个人长期不见面,也不利于感情的交流。
人,总是要多相处,感情才能稳妥,逐步加深的。
也要相处,才知道合适不合适,能不能结合成为对方的另一半。
处对象,只需要有好感,相爱即可。
可是结婚,却是褪去激情,生活里的柴米油盐,鸡零狗碎,往往需要的是人品和道德,和责任感,才能互相扶持,相濡以沫,才能相伴到老。
白宝珠以招待女婿的标准,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沈仲牧这才知道,自家的宝贝侄女,被郝盛文这个家伙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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