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骨时,给我疼醒的。
然后他接歪了。
接着他为了不让我留后遗症,又把我的脚踝给扯脱臼了。
于是我又给疼晕了。
张顾阳急得满头是汗,急吼吼地跑出去给我弄药。
接着徐盛就从地窖里爬出来,手法利落地给我接上了骨头,并把我弄醒。
然而为了不被张顾阳看出破绽,我醒来的第一个要求不是喝水,而是让徐盛把我脚踝恢复成脱臼的模样。
他思考片刻,照做了。
在最后一次晕过去时,我在想一个问题。
别人家的男人是来谈爱的,我这儿的男人怕不是来索命的?
张顾阳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大堆药,从跌打损伤到破瘀消肿,从凝神静气到退热清心,凡是药铺里跟摔伤有关的我怀疑他都买了,连夜送来云霞宫,附赠他跟正骨大夫新学的手法。
好在这一次他终于没再给我接歪了。
一时之间我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之感。
然后下定决心,下次再假摔,我一定选个低点的地方,比如说井台子。
翠翠哭得稀里哗啦的,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张顾阳,并一再保证她绝对会照顾好我。
然而门一关,先前还哭哭唧唧的小丫头立即露出了本来面目。
「小姐,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承认,我是故意从房顶上摔下来的。
但摔之前我都想好了,地下都是泥巴地,我还特意多浇了点水,好让土变得更松软一些。
可我是真没想到那屋顶看着不高,摔下来还是挺疼的。
是我轻敌了。
我觍着脸哄翠翠,错误承认了一大堆,割地赔款写保证,小姑娘这才黑着脸去熬药。
徐盛又和个幽灵似的从地窖里冒了出来,一言不发上来就给我全身摸了个遍。
好吧,我姑且承认他是在给我检查伤口。
「你就是这么给我找药的?」
这可不是废话吗?否则我拿什么理由去找人弄药?
云霞宫藏了个野男人?还是我家兔子集体跳楼失败急需医治?
不过念在他是个病号的分儿上,我不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