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回乡,见了高中班主任,她建议我回母校当教师。”
听说她想离开这里,他捏着绳子的大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那你抓紧时间考证吧。”
没想到少爷竟然信了,余曼歪头往他脸上看,想知道他今天是怎么回事。像她这种丧到家的人,怎么可能从事这么有使命感的责任?
“开学再说吧。”
他肯相信,她的谎言就算没白说。全世界,可能只有傅卿言知道,她有过不止一次的自杀冲动。她知道自己病了,却不想接受治疗,不想再给谁添麻烦。
“大四课程多吗?”
“我们专业还行。”
“不想考研或者留学?”
“不想,既浪费时间又烧钱,不值得。”
“你就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不,我是咸鱼,懒得翻身的那种!”
说完,她抬头望着天空笑了,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
回家后,她去厨房泡干木耳,把芸豆交给满脸嫌弃的少爷,让他帮忙喂食。
等她忙完事从厨房出来,发现狗粮还稳稳的放在柜子上,芸豆可怜兮兮的蹲在下面,至于少爷嘛,鬼知道去哪了。
“喂个狗粮,能累死你啊!”
吐槽完某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把狗粮倒在碗里,看着狼吞虎咽的芸豆,不由得在心里同情它。
“如果我走了,你怎么办啊?你就不能懂事点,多冲他摇摇尾巴,傅少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只要你听话就行了。”
晚饭的时候,她握着筷子,谨慎的开口试探对面的男人。
“等我开学了,芸豆谁喂啊。”
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的男人面上一怔,低头看了眼蹲在地上的狗,想了想说。
“钟点工。”
听他这么说,她放心了,现在就差找个矛盾点,让少爷把自己撵出去,只有这样才能断的彻底。
“那就好,我怕把它饿着。”
话音刚落,她见少爷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见高冷的男人,阴阳怪气的说。
“你怕它被饿着,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少爷的语气有点委屈,这个发现让她吃了一惊。
“你、你有钱,去哪里都能吃饭啊,它只能等别人喂,不一样的。”
说完,见少爷低头夹菜,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这个答案算不算合格。总之,跟着少爷的每一天,都充满惊险,像是行走在钢丝绳上的杂技演员,一边庆幸、一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