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殷元拉到走廊尽头,背着众人,迅速从衣兜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看分量足足有二千元。
“大队长,孝敬你的,一点小意思,希望你收下。
”
殷元把他拿钱的手推开,严肃地说:“有事说事,干嘛塞我钱?”
表姐夫工厂的钱,收了后他怕以后不好交差。
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很快就会知道。
胡浩知道乔建军把殷元叫到一边是什么意思,刚才他一样塞了钱到他手上。
原以为分队长就可以搞掂这事,但大队长突然出现,当然就不能隐瞒大队长了。
乔建军还是坚持要把钱塞给殷元,他只好说:“你是乔建华的弟弟吧,我跟你哥熟悉,你有事直接说,不用给我钱。
”
乔建军听了欣喜异常:“啊,你是我哥朋友,我都没听他说过。
是这样的,那个带头闹事的是川省人叫吕卫民,另外几个都是他老乡,我希望城防队能够找个理由送他们去樟木头收容所,罚劳役二个月后,被谴送回乡。
以后让他们再不敢来江明市打工。
”
殷元知道乔建军说的这件事,城防队很容易就可以做得到。
不说他们现在持械闯入厂房,半夜打伤保安,处罚起来关上大半年都是轻的。
送往樟木头收容所还是轻罚了他们。
应该送往拘留所,接受残酷的教训,然后以聚众斗殴,寻衅滋事判上几个月,出来后就老实了。
就算他们没有犯事,城防队抓他们也根本不用找理由的。
糊糊涂涂被送到收容所,有时他们自己都不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是不明白这个乔建军目的性这么强,似乎这个吕卫民在江明市待下去,会令他坐卧不安一样,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看来直接问他,他肯定不会说真话。
他问胡浩:“现在几个伤者是什么情况?”
胡浩说:“制衣厂两个保安受了重伤,一个被打断了一条腿,另外一个小姆指被那个吕卫民咬断了。
那个吕卫民伤得最重,断了几根肋骨,左眼也受伤严重,他另外两个老乡一个手腕被割伤,另外一个腰上捅了一个口子。
”
“是有人用刀具捅人了?”
胡浩看了一眼乔建军说:“吕卫民三人都携带了五十公分长的钢管,但制衣厂有些职工拿了铁棍等工具。
”
殷元对他们两人说:“不管怎样,先把伤者伤口处理好再说,他们几个受了重伤,让他走也走不动的。
”
这时护士走过来对走廊上一帮人说:“请伤者家属去缴纳手术费,马上安排手术。
”
制衣厂保安一人断指接上,一人小腿骨折,手术费用自然是乔建军负责垫付。
他去收费处缴费,殷元听见几个哭泣女工正在跟两受伤青年商量。
“每人要缴两千押金,他们三个人要缴六千押金,我们哪里有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