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平静得自己都要听不见了。
战天阙哪有什么旧伤?
她自己写的书,她不知道吗?
分明就是掐着这个机会,故意报复她而已。
说着就往御书房去,“没有别的大人在吧?”
“没有。”
商羽柔已经跨进了御书房,她看到父皇背着手站在窗边,仰头望着天上的皓月。
那烛台的光影与月光的光影交错,直让她觉得,父皇内心有多挣扎和——惶恐。
是的。
她看到了身为天子的父皇,如此无助羸弱的一面。
又或者说不是父皇羸弱,而是连年的天灾人祸,战乱使得商国国力羸弱。
此时此刻,她真的后悔惨了,为什么要把商国的战将,国力写得如此不堪。
“父皇。”
商羽柔走过去,皇帝转身来,甚是疲惫的皱了皱眉,“柔儿来了。”
“刚刚,崔公公已经告诉我了。”
皇帝点点头,他心头苦啊。
唯一打了胜仗的战天阙竟有旧伤在身,不宜出战。
是不宜出战,还是因为憎恨他当初插手战天阙和他前夫人的婚事……
无将可用。
无粮食养兵。
太子、以及那么多个儿子,谁愿意,谁能承担这商国重任?
无一人。
就好比龙困浅滩,那种无力感很叫人窒息。
精力憔悴,强弓末弩。
皇帝摆摆手,“既如此,去镇北将军府看看战将军吧。”
说着,他拿了一道圣谕给商羽柔,“决不可再激怒战将军。”
看出来了。
为了让战天阙出征。
父皇甚至让她都要向战天阙低头。
商羽柔深知,战天阙就算去了,也只是能抵挡一阵子。
如果把萧祈睿控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