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就玩多大。”说这个话的人叫阿飞,个头在四个人中是最矮的,但他在这几个人中的地位最高,算是头目,因为他脑子最是活络,之前在讨债公司上班,什么馊主意都能够想到。
之前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关进了监狱,为此在浙省的监狱坐了两年牢,刚放出来不到一个月,不过相对于与他同一个案子进去的人,他算幸运的,因为没有直接动手,才判得这么轻,其他人都是判了三到七年。
另外两个大汉是对亲兄弟,皮肤黑一点的是哥,人如其名,外号阿黑,弟弟叫大个,两兄弟因为抢劫罪进去待了五年,是他们这几个中被关时间最长的。
阿飞的提议一说出来,阿黑和大个两兄弟就眼冒绿光,像是狼看到食物一般,齐声问道:“你想怎么弄?”
阿飞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都是同一天放出来的,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能够走到一起报团取暖是缘分,也是大家脾气相投。”
“现在这个社会,光靠单打独斗是成不了气候的,我们其实是个很好的团队,阿黑,大个,你两兄弟人高马大,与人打斗是两把好手,二扒你精通溜门撬锁,武力值是差了点,但真跑起来,没有几个人能追得上,而我,能身无分文,把你们几个从浙省千里迢迢带回这里来,相信你们能够知道我的价值。”
“真是急死个人,你到底想怎么弄,我们听你的就是,爽快点,别磨磨唧唧的行不?”阿黑脾气急躁,急的挠耳抓脸的,虽然他是哥,但没有他弟弟沉稳。
阿飞也没有再卖关子,直接说道:“刚才听二扒说那家人有钱,我就在想,这小村庄的有钱人,应该也就是小康水平,顶多在家里放一两万块钱的现金,偷回来我们几个一分,每人才几千块钱,没两天就用完了,而且这样一来,我们几个不能在村里继续待下去,因为别人丢了钱,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我们这些劳改释放人员。”
“不如我们直接把他小孩绑起来,敲个一二十万,等钱一到手,我们就跑路,走云省偷渡去缅甸,反正也近,我那边有朋友在赌场帮别人看场子,跟着赌场老板混,吃香的,喝辣的,绝对比在国内的日子逍遥。”
说到这里,阿飞看着大个,知道他是关键的人物,说通他,这事就成了一半,于是笑着说道:“你想玩女人,那边到处都是,各个国家的都有,而且还是合法的,有钱每天换一个都成。”
大个和阿黑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就他们两兄弟,去哪里都无所谓,反正了无牵挂,只要有钱赚就行,既然阿飞都已经考虑好后路了,他们自然没有意见,先后点头同意。
看见阿黑他们点头同意,王万钊脸色有些惨白,这种事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就没有退出的道理,不然他们第一个动手的就是自己。
王万钊很后悔,小偷小摸他敢做,但绑架他心虚,而且是绑自己村里的人,出事了,不管有没有被抓,以后村里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
他想了一下,赶紧说道:“飞哥,那家人没有小孩子,就两兄弟,跟阿黑两兄弟差不多年纪,都是一米八几的个头,上面就是父母老人,一家总共四口人,这不太好下手吧?。”
王万钊的意思是劝阿飞,没有小孩,难度很大,还是算了吧。
但没想到,听到这个信息,阿飞反而十分高兴,说:“那更好呀,小孩还麻烦些,哭哭啼啼的不好做事,老人就算了,不值钱,绑他两兄弟其中的一个……不对,他两兄弟关系怎么样?”
他们三个人齐看着自己,王万钊有些心虚,不敢说谎,咽了一下口水,老实说道:“关系很好,这个全村人都知道。”
“那他哥俩谁有主意一些?”
“应该是老大吧,我也不太了解他们。”
阿飞放下心来,说:“那好,就绑老大,这样一来,他们家的主心骨没有了,其他人不得随便我们摆布?”
“再说了,个头高有鸟用,只要不是退伍兵,阿黑一个人就能对付两个。”
阿黑指着自己手臂的肌肉,嘿嘿一笑,说:“在里面没别的事,尽干苦累的活,不但减了刑,还得一身力气。”
看王万钊表情不对,阿飞哪里不知道他的担心,劝道:“二扒,你够义气,让我们几个无家可归的人来你家过年,作为兄弟,你无话可说,做得到位,但是你过得太憋屈了,你那堂哥,在赌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你,还不是因为你没钱,整个村里的人,没有一个为你说话,因为什么?因为没有人看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