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连忙后退几步,指着那个棺椁久久说不出话来,终于咽了不知道第几口唾沫,喉咙里才发出声音来:“果,果然有动静。”
月婵凝视了石棺片刻,有了上次的教训,她立马就看棺底。
在棺底和玉床的缝隙去看,月婵看了几眼就微微松了一口气,说:“棺底还是完好的。”
我立马就想到了绘画上的东西,然后就她们过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别的启发,而我也把自己想到的和他们说了一遍。
第五件事情是一个中年男子在船头矗立着,他的身边站着的寥寥数人,给这个男人指着水下,不知道发现了什么。
男子双手背在身后挺胸而立,头上带着明朝富商的帽子,他英俊神情冷漠,五官僵硬不苟言笑,两道眉毛高高挑起,透出一股蔑视众生的高傲。
最令人在意的是他那一双奇特的眼睛,一金一银两种异样的瞳色,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而这个男人就是床上躺着那个生命垂危的老者,同样也是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因为那双眼睛太有代表性了。
其实我犯得错误就是把这一整幅画看反了。
第一应该是男子在中年时候站在船头观察水下的情况。
第二是在几十年之后男人变成老者生命垂危。
第三是男子事后在家中办丧事。
第四是在出殡的时候起尸。
第五就是道士下山捉妖降怪。
我觉得应该还有一个场景才对,这个场景要说的就是最后那只粽子是如何处理了。
在北方死者一般在家中放置三天到半个月,便入土为安,而南方也是差不多,甚至还要短一些,毕竟古时候没有什么冷冻板之类。
南方天气炎热,尸体很快就会腐烂发臭,如果非要说棺材里边放了冰块,可那样会让棺材里边积水,在风水学中棺材积水对后辈儿孙是非常不利的事情。
由此可以推断,这具尸体起尸的过程应该是极短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他们一说,阿阳皱着眉说:“我家是广州的,我们这边现在在家停棺的时间长一些,但和张先生说的差不多,一般是不会超过十五天的,而听我爷爷奶奶那一辈人说,以前基本都是三天就会下葬的。”
月婵说:“那宝子推测的是对的,这个粽子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起尸了,这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我自然把目光投向了迷蝶,在我觉得只有和粽子有关,她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
果然,迷蝶和我对视了一下,说:“常理中,最初起尸就是白毛粽子,所需要的时间在一年左右,但凡事都有一个特例,如果尸体之前经过了特殊处理,一起尸就是魃,那有可能是在极短的时间就会发生的。”
我问她这个极短的时间,具体有多短?迷蝶想了一下说:“一息之间。”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一息之间,就相当于现在的几秒钟的时间。
同时我也有纳闷,没有几个人会在自己的尸体上做手脚的,而他的后人更是不可能,这属于大不敬的行为,在古代那种封建社会中,这样做是会被活活烧死的。
我问:“迷蝶,你听说过有这种事情吗?”
迷蝶微微点头,说:“好像有个人在不断地吃丹药,在死后不出七天,就起尸了,当时一片的混乱,还死了很多的人,不过我有些记不清了。”她说着,就轻抚额头,露出有些痛苦的神色。
经过对迷蝶的几次观察,我觉得她可能是失忆了,毕竟一个沉睡了那么久的人,能活过来就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奇迹,要是她还把以前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那真的有些太逆天了。
而且,我觉得玄道陵应该在她身手动了一些手脚,要不然也不会让她来和我们一起下斗。
想到这里,我忽然就觉得迷蝶有些可怜,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经历上千年之后起死回生的人,而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傀儡,说不定被玄道陵灌输了一些什么东西,要不然以她一个旱魃,一个观星师祖,怎么可能和我们这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人一起下海倒斗呢?
我让她想不起就先不要想了,以免想多了再想傻了,这可能就是我心太软的原因,因为其他人根本就什么都没说,而是眼巴巴地看着迷蝶,仿佛非要从她的嘴里得到确切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