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赐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他说:“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本事到南方,到我们湖南长沙去。”
福南冷笑一声说:“有机会我会去的,至于那件‘夏都斟寻’绿松石牌,杨天赐你买的起就买,买不起我也不强求你,你现在可以请了。”
杨天赐立马站了起来,再度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胖虎笑道:“来北京闹事,老子还以为他不想活着离开了。”
我让胖虎闭嘴,现在也不是耍威风的时候,便对福南说:“福少,给您添麻烦了,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就告辞了。”
福南指着我面前的茶说:“喝了这杯茶再走,你我交个朋友,以后也不用再叫什么福少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看情况是盛情难却,我只好再度坐下,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因为我对福南一点儿都不了解,而他却好像对我了如指掌,我甚至感觉这家伙在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片刻,我说:“福少……福南,照我看杨天赐是不会要‘夏都斟寻’绿松石牌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且月婵也答应了他,如果可以的话,能把绿松石牌转给我吗?”
“可以!”福南直截了当地回答,然后说:“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坑你,那绿松石牌你给我十个亿拿走就好,这样不但让帮了你的女朋友,而且我对家里也好有个交代。”
胖虎眼睛里面圆了,问:“柳少此话当真?”
福南说:“也许你们还不了解我,我福南向来是一说不二的。”
胖虎看向我,我考虑了一下,反正今天已经承了福南一份儿情,也不差多一份,立马就点头同意:“全听你的,你这朋友我张宝交定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我们就告辞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由于我们两个都喝了酒,就由月婵开车。
坐在车后,胖虎提醒我说:“宝子,逢人之说三句话,不可全抛一片心,我们对这个福南不了解,还是不要跟他走的太近。”
我微微点头,想起来之前胖虎打听福家的情况,还说什么不能说,就问他:“这个福家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连你那比猪水泡都大的胆子也不敢说?”
胖虎跟我把他打听到的,加上他推测的一说,我顿时就明白胖虎为什么不敢说了。
听了之后,我也不敢说,因为涉及面太广,只能用一句老话来形容福家:“朝里有人好做事。”
福家不但是我惹不起,就连我师父也惹不起,也许盗墓四派联合起来还有一比之力。
我早就听闻在现代社会中还有一些藏匿的古老氏族,本以为那只是传说,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福南这个人我不想和他有太多的来往,一个是我高攀不起,另一个是因为这种人变脸绝对比翻书还要快得多,上一秒还和你朋友朋友短的,也许下一秒他就想着要害你。
转眼间三天过去,我带着月婵叫上胖虎、解官和独狼,五个人提了一部分现金,剩余的拿的都是支票,整个二十亿就到了福家进行了交易。
福南非常的热情,亲自来接待我们,而且在一手钱一手货之后,他还送了一副价值十几万的清代牡丹图。
胖虎立马说要挂在他的铺子里装门面,我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二十亿都花了,这点毛毛雨就留给胖虎吧!
独狼白抱着用黑包遮着胸口那么大一块绿色盾牌似的绿松石牌,胖虎一手是那卷牡丹图,另一手是个紫檀木盒子,里边放着七十二块玉覆面,就风风火火地回到了我的铺子。
刚一进铺子,三儿他们就和我们打了招呼,我说:“今天歇业一天,把门闸放下来,给你们看两件宝贝。”
三儿他们以为是我那些倒斗摸回来的,毕竟老板的事情他们也不敢问,现在我既然都发话了,三儿一边让伙计放卷闸,一边问:“老板,就是您上次下的那个斗里的?”
我告诉他不是,是我刚刚花了二十亿拍下来,反正这事大部分行业人士都知道了,他们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还不如我现在就说了,这样显得我这个老板够义气。
在待人好这方面,我觉得不逊色任何一个老板,可有句老话说得好“无商不奸”,像我这种人做生意,要不是如今做了倒斗这行业,估计此刻已经在大街等着路人的怜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