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的睁不开眼,乏的翻个身都要喘口气,在找到一个更加合适的姿势后,那种在极度疲劳时躺在床上的舒缓感,让她舒服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类似的感觉,主要出现在感冒发烧的时候。
生病了吗?看来最近熬夜太多,抵抗力变差了,昨晚又在阳台吹的有点久了吧。
在她迷迷糊糊这么想着的时候,听到了母亲在门外的喊声。
“诗羽,该起床了。”
诗羽昏昏沉沉的想要回话,一张嘴却发出了点不成调的声音,她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有气无力的喊道:“让我再睡一会……”
“又熬夜了吗,反正学园祭上没什么事,要不今天就请假休息吧?”
听到这简直如同救赎一般的提议,诗羽下意识的拖着长音回应道:“好——”
诗羽的父母之所以对她这么放心,几乎没有管束,一半是出于她一直很听话,没有违逆过父母,另一半就是她一直保持着学习和写作两不耽误的生活,又在两边都做的很好,难免会比较累。
有这样不仅听话,还令人骄傲又令人心疼的女儿,当父母的自然会尽可能的有求必应,给予关心。
“已经给你的老师打过电话了,我和你父亲等下就去上班,早餐给你放在桌子上了哦。”
诗羽没有回话,在刚才答应过后,她几乎就立刻陷入了极为渴求的睡眠之中,这句话虽隐约听到,也不过是让她睡的更加安心一些,更沉一些。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还能睡,不过又总觉得心里有点什么事,睡不安稳,因而从被窝里伸出手,摸索着找到了手机。
发现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她小声嘟哝了一句:“怎么这么能睡……”
打了个哈欠,诗羽蜷在被窝揉了揉眼睛,决定不能继续睡下去了,睡的太颠倒会让白天比较痛苦,也差不多该出发赶去恶魔的巢穴了。
而且好像真的忘掉了什么……
诗羽撑着身体坐起,但稍一用力,身体各处的酸痛感便一起传来,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
好在程度并不严重,至少比早晨要好很多。
她勉强坐了起来,疑惑的摸了摸并不发热的额头,清了清嗓子,虽然有些干,但也只是因为睡得太久没有喝水,并不像是感冒的样子。
我到底是怎么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诗羽的视线无意中扫过了放在墙角的火腿和水碗,以及空荡荡的旧衣服,猛地打了个激灵,把关于自身的疑惑丢到了脑后。
昨晚的猫呢?现在怎么样了?
诗羽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阳台门,赶紧翻身下床,在床下,书桌后,窗帘后到处寻找着,甚至搬着椅子去看了一眼衣柜上面,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记得母亲早晨似乎没有进屋,如果进屋看到了,至少也会叫醒自己问上一句。
结论就是,猫在封闭的房间里消失了?
诗羽走到墙边,看着那一口都没啃过的火腿肠,和残留着一点猫毛的旧衣服,不信邪的又把屋子里彻底的找了一遍,又离开房间在家里找了半天,最后气喘吁吁的回到房间,一头趴在了床上。
她又给母亲打了电话,旁敲侧击的确认母亲早晨确实没有进房间,说了一句今晚要出门,便结束了通话。
所以猫到底去哪里了?总不会真的从阳台跑了,还帮忙关了一下门窗吧。
莫名的,诗羽想起了昨晚捡到猫时,猫那情绪丰富到几乎人性化的眼睛。
再加上这一步都不想动的状态,她拨通了荻原明的电话。
带着那发自身心的乏力所导致的慵懒,还有姑且算是求人与符合情人身份的撒娇语调,诗羽慢悠悠的说道:“荻原先生,今天能不能劳烦你来接我呢。”
“喔,语气态度满分,可以。”荻原明满意的说道,“怎么突然知道撒娇了?”
“也不是撒娇……算了,你就当成撒娇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