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韩越气结,同时也诧异,从前林嫦儿这个人就跟水做的似得,重话都说不得的,今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莫非是真像林伯母说的那样,被精怪夺舍附体了?
他暗自点头,觉得一定是这样了。
否则,她怎么会留在顾家不来找她?
林嫦儿的爹到底是对他有恩的,他才一味忍让,既然不是她本人,那他也不必客气了。
韩越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算平复情绪,继续道:“我堂堂读书人,不与女子计较。
但看在林伯父的面上,还是好心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你他爹der,林嫦儿抓起茶碗就要上前,白少安忙拉住她,“林妹妹别冲动!”
徐棍儿跟小金鱼也作势帮忙拦着,一个喊娘,一个叫姐姐。
“放手,白少安你给松开!”林嫦儿气性上来了,谁也拉不住。
她不是忘了林家跟韩越这些狗东西,只是忙着发家致富一时顾不上,谁想就叫他们舞到了自己跟前来。
今天不给他开瓢,还留着过年吗?
再说了,魔法打败魔法。
韩越这种下作之人,发疯就是了。
林嫦儿挣扎,吴清丰跟裴四海也作势来劝阻。
裴四海温声道:“嫦丫头别冲动,你而今也算是我咱们四海酒楼的东家之一,在自己家里叫人冤枉了去,你答应,老朽也不答应的。”
吴清丰也在一旁劝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清楚,一起做生意就是一家人,你跟少安,年纪相仿,关系好些走出去说是兄妹也没人不信的。
只叫有些狂徒看了,自己心里脏,看别人自然也脏,不必理会。”
说罢,顺势挡在林嫦儿跟前。
他们这些话,林嫦儿自然是听进去了的,但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再疯一疯的。
在吴清丰身后朝韩越骂道:“你读书人,你清高,你不与女子计较。你当然不敢跟女子计较。
你他爹der的,一个靠女人养活,你敢跟女子计较?
也就是林大妮蠢,还真以为你考了功名,自己就能做秀才夫人,做官太太了,才会傻傻的供着你。
可你也别忘了,她林大妮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是我家的,吃了我绝户来的。
韩越,你自诩读书人,吃绝户吃的可开心?”
韩越郁结了,平日他自觉能言善辩,但今日遇上这个变成泼妇的林嫦儿怎么就觉得自己总是语塞,竟然一时找不出话来辩驳。
因为,他确实是不可能娶林大妮这样的乡野村妇的。
但,承认是不能承认,他嗫嚅着唇,到底开口,“胡说八道,我跟大妮青梅竹马,我们两家也是早早有意结亲的,当年林伯父让我同你议亲的时候。
我也同他提了花开并蒂,大妮为了我照顾我读书,从临水村到镇上,我怎么可能辜负她?
至于她的银子从何处来,林伯父午后,家产自然由宗族跟兄弟继承,这银子换了个兜,自然就是人家自己的银子,与你有何关系,韩某有何可不开心,不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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