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剂下去后,两个月前被压制住的记忆开始大面积复苏。我的精神和意识在反复地分裂和合并,这给我造成了巨大的痛苦。
「啊!」我忍不住叫喊出来。
「反应很大,你忍一下。」荀总道。
记忆觉醒了。
我叫岑楼,三年前加入光照派,主要从事偷盗和窃听。
当时我满怀憧憬,因为这个派别的主旨是用光照改变世界,建立一个光明的世界。
长老会的一部分人认为,人类的文明进入了误区,他们不珍惜世上的一切,不懂得光明的意义,必须采取极端的手段,让全人类重启。
在他们的主导下,一起针对全球的无差别清理计划开始了。
两年前,派中的科学家团队研制出来传染力极强的病毒,可以使人瞬间致盲。
光照派计划利用这种病毒感染全球所有人,在黑暗中铲除所有既有的暴力机关,全面接掌所有的国家机器。
同时,利用黑暗淘汰所有的弱者,在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必然在智力、体力、反应力和免疫力各方面都优于其他人。
半年前,病毒开始迅速蔓延,仅仅三天就让全球70多亿人同时暴盲,整个世界被按下了暂停键。
而根据原先安排,光照派中200多个骨干都需要注射疫苗,以免疫致盲病毒。
但在实施过程中,意外发生了。
光照派的长老会起了内讧,因此在分发疫苗的时候,绝大多数药剂被调换,180多个长老和要员全都永久失明了,而幸存者都死于斗争中。
更糟糕的是,计划在灾后重建用的复明药剂,也在内战中全部被毁。
全球彻底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中。
除了我。
我先天对致盲病毒免疫,这在全人类中的比例不足200亿分之一。
光照派在事件初期,掌握了绝大多数核武器,而绝大多数核提箱都配备了明码,这让大杀器彻底失去了作用。
一时间,光照派陷入了绝对的混乱。
其中一位长老趁机带领几百人,偷走了一套核提箱,离开光照派,成立了新的组织——新天地会,没错,他就是谌近东。
他熟知光照派所有的内幕,因此,也成为了光照派的绝对威胁。
而光照派内部,由于我是世上唯一保留着视力的人,很快就被推举为光照派的领主。
不过,长老会此举自然也别有深意。
一方面,杨力带领着盲人医疗团队提取出我的血液样本,试图研制出新的解药。
另一方面,光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