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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长淮:“黄浒是医生,或许会对刚刚那个手术室有所反应。”
“嗯,有道理。”
罗泽绕着门边的沙发转了转,打算摁开安全带卡扣,想到了什么,又收回手。
梦境中安全带明显象征着某种束缚或者捕获,是休息室和走廊外互不干扰的关键,打破这个平衡或许会再次引来“洪水猛兽”的攻击。
罗泽:“这些车主是被外头的病号合力杀死的,安全带解开会有大麻烦,这怎么弄,给一个个推出去验证?”
正犯难,门口一个影子慢慢飘过——是那位寻找眼睛的盲人女士。
罗泽闪成一道虚影,一瞬间来到女士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女士脚步一滞,却先责怪自己碍了别人的事:“对不起,对不起。”
她退后了几步,向右边走,可惜刚一转身,右边又凭空冒出个穿白衬衫的碍事家伙。
“啊,真是抱歉。”
她再次道歉,却无路可走,只能转向左,进了休息室。
“找到眼睛,就可以回家了,可以见崽崽了,阿伟还在等我,可我的眼睛丢在哪里了?”
她一手提着旅行包,一手握着照片,在屋子角角落落搜寻,路过一个又一个沙发,相安无事。
“奇怪,她好像谁都不认识。”
罗泽和毕长淮并排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毕长淮:“若患者长期住院,会记得自己的主治医生,这位女士身患重病,不大可能去黄浒的整形外科,两人不认识,至少没有留下太多印象,但又有交集。”
罗泽冷笑了一下:“这就好比贼进屋子偷东西,屋主不认识贼,但贼拿了屋主的东西。”
罗泽抱着胳膊,犀利的眼睛扫过徘徊到墙边的盲女,目光停留在某个地方。
“又或许,他们还认识同一个人。”
“谁?”
“阿伟。”
盲女嘴里念念叨叨记挂着的阿伟。
罗泽走近女士身边,轻轻取下她手中的照片,照片上原本模糊不清的一家三口,丈夫的脸突然清晰了起来。
罗泽表情瞬间变得冰冷:“黄浒未必认识受害者,但黄浒认识受害者的丈夫,他的潜意识竟然能拼凑出阿伟的样貌。”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毕长淮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同情地落在迷茫的女人身上:“是他丈夫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