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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我不能白白落个离异名头,不能被他白睡吧?”顾烟冷笑了声,“就算你想做老鸨,我也不是你可以卖的妓女。”
陈秀梅脸色瞬间煞白,她没想到顾烟会说出这样的话。
粗鲁且尖锐到极点。
“你……你怎么说话的,”陈秀梅虽然不是脾气多大的人,却也被她这话激得恼羞成怒,指着她鼻尖,“我一个人拉扯大你和你哥哥,容易吗?现在你不懂事就罢了,还说这种……这种……”
她实在想不出要怎么说,也是被气得头脑空白,扬起手就给了顾烟一巴掌。
打得还挺狠,顾烟被打得偏过脸,耳朵里又嗡嗡地响。
保姆刚端着水果过来就看到这一幕,惊得愣在原地。
顾烟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脸颊,慢慢转过脸来,与陈秀梅对视,她的神色非常平静,“我今天就和你说白了吧,我哥的事,我再也不会管了,别说你问我,就是你求我也没用。”
陈秀梅怔住,旋即拔高声调:“那是你亲哥!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兄妹俩是要互相照顾的,你现在这样,以后你有难你哥管都不会管你!”
“我不需要他照顾,”顾烟语气沉笃,“我也不需要你。”
“你……你……”陈秀梅被气得呼吸急促,说不出话来。
顾烟表情很平静,但心底不是不凄凉的。
她逆来顺受了很多年了,以前没有想过要同家里决裂,因为她想,人总要有一个家的。
哪怕陈秀梅这个母亲不是那么关心她,但她至少还有个妈妈。
然而陈秀梅在她心情最糟糕的时候上门来,要她帮顾威,她想,没必要忍下去了。
她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陈秀梅,“其实你不喜欢女孩子,当初可以不要生,说实话,被你生出来这件事,我也觉得是我倒霉。”
她说完,径直走向卧室,要保姆送客。
闹成这样,陈秀梅自然也呆不下去,很快就摔门离开。
江时羿是到晚上回来才知道这件事。
他今天其实也焦头烂额,公司里,江城源和几个董事接触,想要在江氏接下来的五年计划里面把海外部的发展列为首位。
江城源是个天生的商人,很有野心,他的追求就是不断扩大江氏的商业版图。
可如果海外部的发展真的被列为重点,必然会定下阶段性发展目标,江时羿丝毫不怀疑,美洲和欧洲市场也会纳入其中。
到时候,恐怕不只是江城源要他联姻来换取渠道了,董事会其他人可能也会给他施压。
他知道这个圈子里不乏有这种合作,用婚姻做维稳工具,不但门当户对,而且还能互利共赢,但他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
今天和几个董事周旋了一天,他回家其实已经很疲累,又从保姆这里听说,陈秀梅下午来访,还打了顾烟一巴掌。
他眉心紧皱,问保姆:“是真动手了?”
保姆点点头。
他打发走保姆,然后一边扯领带结,一边往次卧走。
虽然不知道陈秀梅为什么会对顾烟动手,但他猜想,八成和顾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