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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朦胧,疼痛却是真切的,这是她最爱的男人带给她的,也是她自找的。
是她愚蠢地找上门要嫁给她,是她天真地幻想,他会喜欢上她。
她抱紧自己,咬着牙关,嘴唇却不住地发抖。
她从来没有这么疼,这么孤独过。
江时羿让她觉得她就像个供他发泄的工具。
陈秀梅也一样,只会利用她。
只有裴斯年,是唯一一个真心关心着她的朋友,会在她有难的时候去帮她,可是因为江时羿的缘故,她让她的朋友失望了。
她快要崩溃了。
她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不下去的,虽然她做了交易,但她受不了的,受不了每天出门都怀疑自己是否被江时羿的人监视着,受不了因为他而听江城源的冷嘲热讽,受不了他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受不了他这样毫无预兆地发疯,根本不拿她当个人看……
他和陈秀梅一样,他们都不尊重她,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的感受。
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会死。
她的手抓皱了床单,眼泪浸湿床单又贴在脸颊,湿湿凉凉的,她想要努力思考,在困局中为自己找到一条路,但她找不到。
她拼命地咬紧嘴唇,害怕自己发出哭声,以至于肩头都开始颤抖。
不多时,江时羿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按灭了烟,居然又覆身过来,伸手去捞她的腰。
她终于还是怕到带了哭腔地求他,“江时羿,我疼……能不能不要了?”
他将她转过来,手摸着她脸颊的泪,说:“以后不要拒绝我,懂吗?”
她只能点头。
他低头去吮她眼角的泪水,一边说:“我不喜欢你拒绝我,你乖乖的,我们生个孩子,奶奶想要重孙,我们得尽快。”
有个孩子,她就一定会接受现实,他想要的不是她仅仅嘴上不提离婚,而是要她打从心底里放弃离开的想法。
顾烟的身体因为回忆起了方才那种撕裂一样的疼痛,恐惧到紧绷,她哆嗦着道:“我……我不能生,你知道的。”
“不是不能,只是不好生。”他的手开始抚摸她,显然是打算来第二次,“我们多努力,总会有的。”
她并不想,身体还很不舒服,她本来以为这样的惩罚一次就够了。
因为害怕,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男人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再次按住了她的双手,并与她十指相扣。
他俯身,亲吻她的耳朵,嗓音低柔,仿佛在哄她:“听话,放松……”
她却没法放松,她只觉得痛。
她哭着求他停下也没有用,后来她不说话了。
再后来,痛感都逐渐麻木,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男人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