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这次团团出事,正是因为你们的疏忽,”蔺傲面色更沉,眼神也严厉起来,“祁佳佳,你身为女队队长,居然疏忽职守,还怎么为女队做表率?”
“队长!”祁佳佳心里憋屈至极,声音都大了一些,“明明是俞团团不让我们跟着她,你怎么能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
“她一个单纯的小丫头不清楚那些隐藏的危险,也不懂得保护自己,正因如此,才会派你们去保护她,而你。。。。。。”
蔺傲黑沉的俊颜隐隐怒气:“明知自己的责任所在,却不谨慎重视,这难道不是你的过失?”
这样一番严厉的训斥,让祁佳佳心里难过至极,心里如此崇拜爱慕的男子,却这样无情指责于她,无数伤心委屈涌上心头,她差点就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
忍了又忍,她哽着声音说道:“我本来就没做过贴身保镖,一直执行的都是特卫队的特殊任务,所以。。。。。。这个保镖我做不了,队长,我申请回特卫队。”
蔺傲眸光乌沉地看着她,越发不满:“你连个小丫头都保护不好,还能执行什么任务,还有什么能力做女队的队长?”
何蕊本来心虚很不想下车,但见祁佳佳眼巴巴跑了过去,自己也不好躲着不露面,只好期期艾艾地走了过来,却没想到刚一走近就听到蔺傲如此严厉的斥责,不由吓了一跳。
“队长,对不起!”何蕊生怕祁佳佳进一步激怒蔺傲,连忙认错,“这次的确是我们失职,下次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请队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祁佳佳一听,哪里情愿,立刻很不高兴朝她瞪了过来,何蕊只得跟她使眼色,惹怒队长可不是好玩的,除非真不想再在特卫队里混下去了。
蔺傲此时心中也有些烦躁,不想再跟她们多说什么,于是说道:“行了,这次过失暂时记下,下次再犯,绝不轻罚!”
“是,队长,我们记住了!”何蕊立刻大声回道。
蔺傲脸色稍缓,根本没注意祁佳佳难看的神色,对着何蕊说道:“特意挑选你们来完成这个任务,是对你们个人能力的信任,那丫头完全没有自保能力,只能依赖你们用心守护,我希望你们能认真对待这个任务,下不为例!”
“是!队长放心,保证认真完成任务!”何蕊立刻大声答道,态度端正至极。
一旁的祁佳佳却憋屈至极,但此时也稍微冷静下来,意识到不该跟蔺傲硬碰硬,可又实在无法心甘情愿,一直抿着嘴不吭声。
蔺傲根本没理会她,一番训诫之后,一拧油门风驰电掣而去,徒留身后两道不甘心的视线空自追随,转眼间便无着落处。。。。。。
司机老罗,为自家少爷开了这么久的车,如今终于有些开窍了,只要看到少夫人一上车,立马就很有眼力见儿地升起前座和后座之间的隔音挡板,给自家少爷少夫人隔出一片私密空间来。
俞团团窝在风云烈怀里,一开始还开心地给他讲着蔺家爷孙俩的趣事,但毕竟折腾了大半天,她很快便疲倦得打不起精神,在风云烈心疼地哄劝下,便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后座里安静下来,只有女孩细弱的呼吸声,以及那可爱又甜美的奶味气息氤氲其间。
风云烈抱着这娇娇软软的一小团,只觉得心都快要被她化掉了,忍不住低头,在她额角轻轻印上无比爱惜的一吻。
女孩的小手冰凉,即使被他拥在怀中,还是凉得沁人,他心疼地将那双小手握进掌心里,轻轻摩挲着那光滑细嫩的肌肤,眸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
她不爱佩戴饰物,这么好看的一双小手上,除了云澈硬给她套上去的那只镯子,再无其它。
心头微微一黯,风云烈想起去琼林岛时的船上,曾无意间看到她望着鱼羽儿手指上的戒指出神,当时没有在意,直到那天在医馆时注意到鱼羽儿戴在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他才忽然反应过来,那一定。。。。。。是一枚婚戒。
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女孩,安静乖巧得让人心疼,如此单纯得近乎一张白纸的女孩,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被他骤然拉进这仓促的婚姻里来,可他现在才意识到,除了一纸婚约,他竟然什么也没给她。
没有浪漫的婚礼,没有难忘的蜜月,甚至,连一枚象征誓言的婚戒,他都没有给过她。
可是这女孩,从未跟他要求过这些,就这样傻傻地跟了他,即使羡慕着别人手上的婚戒,也懂事乖巧得不曾跟他提起,更不曾有过任何的抱怨。
无比的歉疚泛滥开来,风云烈自责不已,对于爱情与婚姻,他也是初次与懵懂,所以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东西,以至于,对怀里的这个小东西,负疚良多,愧欠愈深。。。。。。
祁伯站在门廊下,待车子停稳,连忙上前拉开车门,刚想开口招呼少爷,看到风云烈小心翼翼地将睡着的女孩抱下车时,连忙闭上嘴,生怕吵醒了少夫人。
风云烈朝祁伯轻轻点了点头,迈步走上台阶,他的眼睛一直注意着怀里的女孩,没有留意到大门内某个阴暗处闪过一道凄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