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儿心情本来挺好的,可听到西华国长公主刚刚说的那一句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乾德帝管得也太宽了吧?她爱干嘛干嘛,她爱跟在定王身边,有他什么事?竟然说让别人带她回京?
难不成还想把她秦梓儿当犯人?
她偏不回去,看看他能奈何得了自己不?
相府里面的那些人,她一个也不放在心上,如果乾德帝要拿他们出气,那就随意好了?反正护着秦家人可是秦光泽的责任,为皇帝做牛做马那么多年,秦光泽如若脸这么一点点的能力也没有,那也是他无能。
“长公主不是要捐衣捐粮吗?这可如何是好?白玫已经把事情传出去了,想必百姓们已经对长公主无比的感激涕零了呢,现在却要告诉他们,他们弄错了,长公主没打算给他们米粮衣服。只怕如果真要那样,百姓们可能会说上面的人戏耍他们玩儿。”
这么多人住在定王府里,既然他们不交伙食费,那就从别的地方补上吧。反正她秦梓儿是不会让这些人吃白食的。
“这件事是秦小姐的责任,本宫从未说过那样的话,所以后果就只能是秦小姐负责了。有一点本宫要说明,本宫代表的是皇上,皇上的威严可是不容亵渎的。”
秦梓儿如果以为这样就能赖上她?以为这样就能把她的名声搞臭,那只能说秦梓儿想法太过于简单了。
“既然长公主这么说,我会好好向百姓们解释的,我会说是我搞错了,长公主没说过要捐衣捐粮这样的话。”
梓儿不在意的态度,让长公主心里涌起浓浓的不安,虽然秦梓儿刚才说会好好向百姓们解释,可不管她怎么解释,只怕最后的结果,也是百姓不相信秦梓儿搞错,而是她这位长公主说话不算话。
可如果要让她认捐这一批的粮食和衣物,长公主不仅舍不得那一笔银子,更忍不下这一口气。被秦梓儿捉弄,被她牵着鼻子走的这一口恶气。
“延州城是定王爷的封地,这里的百姓可以说是定王爷的子民,延州城的百姓没能吃得饱,穿得暖,相信定王爷心里一定记挂着。不如这一次秦小姐的及笄礼,咱们也不用送什么礼了,不如就把咱们要送给秦小姐的礼物拿出来拍卖,换成粮食和衣物捐赠给百姓。本宫觉得,定王爷如若知道秦小姐的打算,定会甚感欣慰的。”
长公主不由得为自己刚刚想出来的办法而沾沾自喜,这么多人,送给秦梓儿的及笄礼的礼物肯定不少,加起来就是一笔不小的银子,用这一笔银子来置办粮食和衣物,足够了。
既能让百姓记得她和朝廷的隆恩,又能让秦梓儿大出血,而且还是敢怒不敢言,即便心里心疼那些礼物,却不得不乖乖拿出来。最重要的是,自己赢了她!
哼!她想算计自己,偏偷鸡不着蚀把米。
“哎,长公主这真是一个好办法,事情是好我搞错了,我当然应该做好善后的工作,既然大伙儿都给我准备有礼物,把那些礼物拿去拍卖之后,用来买粮食和衣物捐送给百姓,也是应该的。白玫,帮我传话下去,我及笄礼上说收到的礼物,到时候会拿来举办一个拍卖会,拍卖出来的银子,全部用来换成粮食和衣物捐赠出去。”
长公主听到秦梓儿的话,急急把得了梓儿的吩咐,准备要下去的白玫拦住,要知道如果按秦梓儿说的,那名声就全都是她秦梓儿一个人的了。
她把自己得到的礼物拿去拍卖,换成衣物和粮食,到时候能有她长公主什么事儿?
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她长公主说话不算话,说好捐赠衣物和粮食,却没有兑现。秦梓儿不忍心让百姓失望,所以才把自己收到的礼物拿出来筹集银子买米买衣?
到底如何才能让秦梓儿出银子,吃大亏,又不能把好的名声给她呢?
长公主眉头微蹙,看着正满脸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的秦梓儿,只觉得她那张脸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又哪里用做那个老皇帝的女人?
还有定王,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何必在深宫之中和那一堆女人争权夺位?凭她西华国长公主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驸马不能?
如今她的分位说的好听,可她西华国那些“好姐妹”哪个不在背后笑话她?
皇上都那么老了,她还能不能生下儿子还难说,就算她还能生下皇子,可皇上又还能活多少年?能活到她儿子长大那一天?
就算可以活那么久,可有这么多个成年的皇子在一旁对那个皇位虎视眈眈,她能有那个能力帮儿子将皇位抢到?
后宫的女人唯一的出路就是拼儿子,儿子能登上皇位,只有成为太后,才是出头了。
可她儿子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可以说她姬风华这一辈子,是毁在定王和秦梓儿两人的手里了。
而她恨定王,可也知道,这一辈子她想爬上最高的位置,还是需要依靠定王。
皇上没能让她怀上儿子,可定王能,如果她生下的儿子是定王的,那么,以定王府的实力,定王的能力,护着她们母子,让他们的儿子登基为帝绝对不是不可能。
这是定王欠她的,他必须给她一个儿子,一个定王和她姬风华的儿子。
眼前的秦梓儿,得了定王全部的宠爱,她想要定王的儿子,想要她和定王的儿子平平安安长大,想要定王日后全力辅佐他们的儿子,就必须除了秦梓儿。
定王可以有很多的女人,可以娶定王妃,可是却不能有心爱的女人。
长公主心里的算计,除了她,谁都不知道。
为了这一趟能够来延州城,她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儿说服那个死老头。如果不是说她帮着来延州城察看定王在这里的动作,察看延州城最近几年的发展以及尽可能地查清楚定家军的一些情况,有了这么大的利益给老皇帝,堂堂宫妃,她又怎么可能离开那个让人窒息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