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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岐没坐下,只是叫了声万禾清,二人对视,覃桉咳了一声。
“什么事,我不能知晓。”
万禾清瞧了眼万岐的神色,也没避讳,直接伸手一丝灵力入了腕口,再次收回时,灵力被她捏碎在掌间。
“是喝了药血,还是沾到药血。”
“沾了点。”
万禾清笑而不语,这沾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她扬手拿了两个瓷瓶,随手递给他。
跟以往一般,红色的药瓶抑制反噬的疼痛,白色的则是对付药血的毒性。
万岐收了药瓶,便问道:“她如何。”
万禾清瞧了覃桉一眼,心道:她来找你的,能有什么事。
“无碍,就是身子有点虚弱,整顿作息即可。”
此话一出,就是没事。
但万岐却听的眉头蹙起。
栖迟客栈离这不近,这个点附近的医馆也都闭馆了,若不是身体有佯,肯定不会到处找医馆,甚至寻到这来。
他一时想到阿莎所言的话语,此刻不忍道:“你再仔细诊断一下。”
万禾清闻言,冲他支起一个和蔼的笑容。
“少主,你希望覃姑娘生什么病,我都能给你诊出来。是寿命缩短只有两年,还是无药可医,病入膏肓。”
万岐听到这话,眉眼轻轻眯起。
她这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
他瞧了眼覃桉的淡然的表情,便没有多问了,反正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头绪来。
覃桉对上他的目光,眼神在他身上流转,见人拿了药,便没有多问了。
二人下了楼,马车正在医馆门口候着。
漆黑的夜闪着星光,覃桉走在前头上了马车,万岐顿住了脚步停在下面,没有上去。
覃桉坐在马车里,见人没有上来,便掀开帘子向下看。
夜深了,道路清静。
他微昂着头,月色映在他俊美的脸上,打下一层薄薄的银辉,显得清冷异样,置人于千里之外。
“你怎么不上来。”
覃桉问道。
万岐望着她弯弯的眉眼,扬了扬眉,语气轻佻。
“我在车厢外帮小姐守马车。”
他没有沐浴,此刻身上还沾着血腥味,他不想让她闻见,他甚至都不想坐在前室。
覃桉支着绉纱,微微颔首,白皙的脸被月净透,冗长的黑睫扑闪。风吹拂着她额前的发丝,还像极了哪家的小姐。
她眸色微怔,略过一丝复杂,随即她漾着笑容,轻声道:“我不是小姐,你快上来吧。”
万岐微昂着头,仰视着她,柔声笑道:“你是我的覃小姐,万侍卫得守好你,不能上去。”
覃桉看着他站在马车下,玄色暗纹的衣袍在风中卷起。
他的目光平淡如水,没了先前挑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