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扬和明秀丽到底是亲兄妹,若是明秀丽名声坏了,他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硬着头皮上,说,“我见过几次,秀丽在家拿颜料作画!”
明秀丽心中一喜,正要感激的时候。
阮糯米继续问,“你看她做的是什么画?”
“等等!你们先别急着说!”
“要一起说,同时说,要是说的不一样……呵呵!”
阮糯米这一连着三句话,让明飞扬兄妹两人脸都绿了,除非有心有灵犀,不然他们怎么会说的一样啊!
明秀丽绞尽脑汁的和对方打手势,明飞扬自以为看懂了,“是人物画!她画的是人物肖像!”
明秀丽心中一慌,有些庆幸,她还没说出口,立马钻漏洞,“对,我画的是人物画,我人物肖像画的特别好!”
谁知道,阮糯米像是没有看到他们兄妹两人打的手势一样,似笑非笑,“是吗?既然你人物肖像画的这么好,那就当着大家的面给大家画一个出来,展示并且证明下自己!”
明秀丽慌了,这下是真的慌了,恨不得回到一分钟前,咬断自己的舌头,这样就好了。
她还要辩驳。
却被明老爷子一下子打断了,他龙头拐杖在地上敲的“绑绑”响,声音听不出喜怒,“行了!”这兄妹两个蠢货,到这个时候,还没看出来,阮糯米那女娃娃是在戏弄他们吗?
至始至终,她都是抱着猫捉老鼠的态度,让老鼠临死之前,多蹦跶几次,蹦跶的越高,死的越快。
“爷爷!”明秀丽有些委屈。
“宣传栏是不是你做的?”老爷子眼神犀利的锁定了明秀丽。
在外人面前还满口胡诌的她,在明老爷子面前,竟然发不出一个不字,无他,这些年明老爷子就是明家的老祖宗,每一个孩子,都怕他,惧他,远离他。
“是或者不是?”明老爷子再次开口,声音冷沉,“别在让我问第三遍!”谁都知道明老爷子的脾气,明秀丽自然也不例外。
她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神,只能低头看着穿着棉鞋已经脏透了的脚尖,低若尘埃的发出了一个腔,“是!”
“大点声!”明老爷子冷喝一声,那满脸的褶皱都跟着颤抖起来。
“是我!”明秀琴眼一闭,牙一咬,大声说道。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明老爷子腾出一只手,用着那只未拄着拐杖的手,把明秀丽推到了阮糯米身旁,话却是对着冯厂长说的,“随你处置!”
“爷爷!”
“爸!”
喊爷爷的是明秀丽,喊爸的是明秀丽的母亲,她们两个人同时开口。
“爸,秀丽还小,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做错了事情咱们回家好好罚她,怎么能把她交给一个外人来吃处置啊!”这不是要了秀丽的命吗?
阮糯米没想到,明老爷子心竟然这么狠,亲孙女,还是大房的孩子,他说放弃就放弃了,没有半分犹豫的。
她啊!她这个人,可是最爱做的就是,痛打落水狗了!
“呀!没想到,还真是明秀丽毁的宣传栏啊!这得多狠的心啊!才能把整个孟州钢厂的利益放在脚下踩,踩完还要呸上两口,才过瘾!”这话可就诛心了,一下子把所有工人的愤然情绪都给调动了起来了。
原本,还有几分心软的明老爷子打算,骂完了,儿媳妇求求情,就这样把人给领走的,但是随着阮糯米这女娃娃这话一出,他就知道。
今儿的这个孙女,他是保不住了,只能舍弃了。
明老爷子冷冷的刮了一眼阮糯米,“女娃娃心肠倒是挺狠!”
阮糯米拱手,笑的坦荡,“哪里,承让了,比不得老明家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这是把明老爷子也给骂进去了。阮糯米看着对方变了的脸,心里特别畅快。
当初明家人踩她的时候,可是明老爷子亲自发话的,如今呢!
不给对方说话的余地,她继续说道,“老爷子,看来你在明家的权利也不过如此,你的话,下面的人都没人听啊!”
明知道,对方是故意这般说的,挑拨离间,但是明老爷子还是多了几分怀疑,年纪大的掌权者,恨不得把所有权利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好。
不允许有任何人反驳他!
明老爷子扫了一样泪流满面的母女两人,对着明兴盛媳妇说,“老大家的,你心疼她,可以留下来陪她,我们明家也不再有你这个大房儿媳妇,就当飞扬没了母亲!”
这是要让自家儿子和对方离婚了。
明兴盛媳妇顿时吓的面色如土,在女儿和家庭之间,不停的摇摆,最后理智战胜了感情,她选择了家庭,她不能离婚,也不能让飞扬没了母亲,更不能让别的野女人占了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