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中的绝望,被朱友文看的一清二楚,却是冷冷道:“你想死?这时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刚才你那瘸子老爹,那箭射老子,可是吓了我一跳,这笔帐说不得也要记在你头上。”
“呜呜呜,”拼命眼中流出泪水,拼命祈求,仿佛在说,杀了我,杀了我吧,我不活了。
可惜,他嘴里的布条绑的死死的,在后脑勺扎了死结,并解不开。
众目睽睽之下,朱友文将光溜溜,冷的发抖的李存勖,像拎着小鸡抓了起来,举在面前,当作人肉盾牌,大叫道:“来啊,死瘸子李克用,有本事,你下令把你儿子射死,你要敢这么做,老子就服你。”
哗!
晋军一片哗然,这朱友文也太无耻了,竟然用李存勖做挡箭牌,让他们投鼠忌器。
再加上,对方是在射程外叫嚣,想射也够不到,真的好气啊。
李克用气的白发直摇,牙齿打战,怒道:“把我的铁胎劲弓拿来。”
“晋王,不可啊,那可是殿下,若是误伤了,就不好了,”旁边的将军,立即劝道。
李克用眼中绽出精光,厉声道:“我就是要射死他。”
“这……”众将军一惊,面面相觑,皆是沉默。
他们也都看出来了,朱友文耀武扬威是假,趁机削弱晋军士气是真,若继续下去,必将士气大衰。
李克用,这是断尾自保。
将铁胎劲弓拿到手里,李克用弯弓搭箭,毫不留情,一箭直取李存勖心口而来,“儿子,对不起了,为了大晋,为了太原城,你就去死吧。”
李存勖确实是他最看重的儿子,可他的亲生儿子却不止李存勖这一个,死了就死了吧。
在这一刻,他表现出了狠辣果敢的一面。
“靠,这老瘸子真敢射啊,”朱友文差点跳脚,怜悯的对李存勖道,“看来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也是可有可无啊。”
李存勖惨笑一声,越发绝望。
咻!
利箭如黑色闪电,瞬间即至,朱友文抓着李存勖赶紧往旁边躲闪,可下一刻,第二箭又至,不死不休,正中李存勖心口。
“尼玛,这老瘸子真狠的心,都说虎毒不食子,他简直禽兽不如,比老子都要坏,不陪你玩了,”朱友文怪叫着,把李存勖往地上一丢,扭头就跑。
李克用心在泣血,握弓的手都在发抖,为了培养李存勖,他付出了几十年的心血,如今却要自己亲手去摧毁。
这种恨,无法言语。
他的眼睛红的像血,恨意滔天,朱友文,我誓要杀你,将你碎尸万段。
李存勖倒伏在地,眼中还带着恨意,死不瞑目的瞪着李克用,仿佛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