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湛妍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她还是那个少女,整天跟在靳年的后面,小舅舅小舅舅的喊,高兴地时候喊他小舅舅,不高兴地时候就喊他靳年,那个时候根本不愿意喊他的名字,总是
忌惮着彼此的身份,每次喊他的名字的时候都是她内心最为欢喜的时候好似得到了全世界一般。 她渐渐地醒过来,鼻息间的香气是自然地隐隐约约有些花香和草木香,耳边好似还有鸟叫声,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睁开了眼睛,亮眼的光照进了她的眼睛里
。
下意识的想要避开这种刺眼的亮光。
映入眼帘的地方有些陌生,她缓缓地起身,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妈妈。”一打开门就有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梳洗的很干净扑进了她的怀中。
往日里一向是很冷静自持的逸凡也有些忍不住扑进了靳湛妍的怀中,眼角也隐约有了泪花,“妈妈。”
靳湛妍没有想到的是靳年竟然真的将他们送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她还以为靳年会将孩子给带走,很有可能呢再也见不到。
“逸凡,沫沫。”她身上还穿着睡衣,身体有些虚弱,根本扛不住被两个孩子这样子的猛烈冲撞,一下子就有些往后退。
她不断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充满着怜爱的神情。
“好啦好啦妈妈已经回来了,你要担心了。”她的声音很是温柔,抱着两个孩子,“他……有没有为难你们?”
她口中的那个“他”就是靳年,两个猴儿般精明的孩子哪里能够不知道。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道,“这倒没有。” “沫沫被带走的时候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呢!看沫沫的眼睛都哭肿了呢!现在又能见到妈妈了真的是太开心了!还好当时还有哥哥在,那些保镖虽然长得很凶但是也并没有为难沫沫。妈妈,沫沫好
想你啊。”她反复的在她的怀中蹭来蹭去。
“你们没事就好。”两个孩子就像是无尾熊般一整天都粘在她的身上怎么都不肯下来。 一整天她都没有见到靳年,她逛来逛去才发现这是靳年的在荷兰的一个庄园,原本是购买来酿造葡萄酒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个庄园就闲置了下来,现在倒好成了他们的暂时居住地,风景倒是
很美好,怎么看都像是一幅幅的油画。
风景也大多都是自然地景光。
她看着站在门口的保镖问道,“靳年呢?”
“靳总处理工作去了。”保镖不卑不吭也不没有多说一句话,背着手站在门口。 “在荷兰还能有工作?”她脸上不免露出些许的茫然来,看来靳年并没有骗她,他到阿姆斯特丹看来还真的是有工作去完成的,并不是专门的来抓她回去,想来也是要不是这样的话,她现在早就被带回
国内了。
“是的。靳总在阿姆斯特丹有好几个大的工程项目需要亲自去洽谈。”
除此之外保镖也只是提醒着靳湛妍,“这带地方到了夜里的时候并不是很安全,靳小姐还是不要出去了。”
这是出于礼貌性的提醒,听在靳湛妍的耳朵里竟然有些嘲讽,“是不能出去吧?如今我跟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又有什么不一样?呵。”
说完她转身朝着楼上的方向走去。 阿姆斯特丹的气候向来是阴晴不定的,又是风又是雨,或者前一秒明明是晴天下一秒又变成了阴雨天,其变化十分地快,明明在国内的时候还不是很冷,到了这里夜里的时候就会变得很冷,且九点钟
以后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了。 一连着好几天都见不到靳年的人,倒也挺好,靳湛妍渐渐地熟悉了这栋房子里的很多摆设,每天都会给孩子们制作美味的东西,虽然这个庄园里面也会有荷兰妇女制作一些面包牛奶,也会有各种各样
的餐点,但是还是不符合孩子们的胃口,所以她也更加乐于亲手制作。
她并没有给孩子们做过一餐好好的早餐。 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更多的时间在忙于经济的问题,还有她的心意都存放在靳年的身上,对于过于懂事的孩子她总是很心宽,不懂得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更好地妈妈,回国之后事情很多,她更是有自己
的事业需要忙,虽然靳年也是那个时候闯入了孩子们的心中,成为了那个熟悉的“小舅爷”,可是都不能够解释她并没有想象中爱孩子。
欧洲人的建筑风格中习惯性地有壁炉,她倒也用的很熟练,没几下就将壁炉升了起来,关上了门窗,和孩子们暖暖的在里面,餐桌上面摆放着美味的食物。
“妈妈,小舅爷……额……他干什么去了?”沫沫不断地摆弄着餐盘,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对于靳年她其实不是那么讨厌的,毕竟靳年之前对她很好,比对哥哥还好。
见靳湛妍没有回答。 她犹豫了一下鼓足了勇气说道,“妈妈,为什么我们的爸爸会这样子?我见过很多小朋友的爸爸都不是这样子的。他们都会和孩子住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我们的爸爸要把我们绑架起来,关在这个大房
子里面?”
“沫沫,不要叫他小舅爷!”逸凡十分反感这种说法,手中的刀叉在盘子中间划动着发出了“吱”的一声响动。
“哦。”被哥哥训斥了一顿的沫沫有些不服气地低下了头默默地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 见她有些不情愿不服气,逸凡继续教育道,“难道你忘记了是谁将我们关到这里吗?难道你忘记了是谁当时将我们和妈妈分开的嘛?难道你都忘记了当时那些黑衣保镖多么无情么?这么坏的男人你还要
叫他小舅爷,我是怎么都不会同意他成为我们小舅爷的。”
“可是哥哥,你以前都叫他小舅爷的呀。”沫沫不甘心的反问。 “那是以前!”逸凡有些嘴硬,那张酷似靳年的脸上流露出不情愿的别扭神情,说完,就把脸给转到另外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