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交谈,臧洪提及酸枣会盟时,曾由其设坛盟誓。讨董失败后,在袁绍手下效力,曾为朝歌令,后为东郡太守。袁绍有北进之心,接连南匈奴,邀单于於夫罗驻扎在上党和平阳,邀左贤王挛鞮豹驻扎在邺城以南,欲以制衡南面董卓和张杨。臧洪耻于为伍,才辞官到嵩山读书明志。
怪不得,佚名书信上曰:绍豹合流,不可不防。原来这些都是袁绍捣的鬼,引狼入室!
刘邪问刘晔,“鞠义大军现在到哪了?”
刘晔道,“据探子来报,鞠义将军队驻扎在淇水关北面已有两日,是一直按兵不动。”
臧洪道,“袁绍与南匈奴过往甚密,定是命鞠义坐收渔翁之利。”
果然,袁绍听了郭图之计,一面假意出兵,一面静观其变,是一下子脚踩了两只船。
臧洪道,“朝歌城内饮水皆依赖淇水,有多条大沟大渠引水入城。然淇水常有泛滥,故在沟渠汇聚处修建水关节制。今鞠义屯兵淇水关一带,想必是意有所图。”
刘邪惊讶,想不到袁绍如此狡黠,却不知道是何人给出的奸计?
臧洪道,“鞠义原为冀州刺史韩馥手下,久在凉州,精通羌人战法。其人忠勇,却不被袁绍重用,袁绍每每限制其兵。鞠义与我交情甚厚,我愿前往说服他引军前来归顺。”
刘晔道,“袁绍以鞠义为主将,实则其手下人马不足一千。又用张郃,高览为副将,也只有数百兵。却以辛毗为监军,总揽军务,大军数千,皆归其执掌。有辛毗坐镇,子源前去劝降,恐非易事。”
臧洪道,“这鞠义,张郃,高览皆为韩馥旧将,久被渤海众将排挤,又不受主公重用,早已心生不满。今袁绍命三人一起统兵,乃是犯了驭将大忌。此次一举说服三人,当万无一失。只是那辛毗,为人耿直,执法严明,确实恐怕其会误了大事。”
荀攸淡淡道,“我与辛佐治有旧,可书信一封,招揽他前来。”
却原来,辛毗与荀攸乃是同乡,少年时也曾一同求学,有同窗之谊。其人善于审时度势,一经劝说,必能认清形势,做出正确判断,归顺朝廷。
刘邪大喜,当即命臧洪拿了荀攸书信,前去劝降四人。
法正又叮嘱臧洪,事成后,旗号不变,大军不动,以防走漏风声。可暗地里秘密将淇水关水源沟渠全部挖断。则不出三天,城中南匈奴大军必乱。
臧洪欣然领命而去。
法正又进言,刘邪可亲自引兵重返朝歌,围困城池,佯装进攻,以吸引左贤王注意力。
刘邪依计,领着董承,庞德,典韦,秦宜,是引精兵一万五千,杀向朝歌。
韩浩及众文臣则留守怀邑,防备於夫罗等敌来袭。
……
朝歌城。
府衙。
那狗头军师须卜罗对左贤王挛鞮豹进言道,“大王。汉天子去而复返,把城池团的如铁桶一般,莫非是有人给出了什么主意不成?”
挛鞮豹哈哈大笑,把杯中酒是一饮而尽。
“朝歌城固若金汤,易守难攻,城中粮草可供食用一年有余,汉天子纵有千军万马前来,能奈我何?”
须卜罗眼光闪动,进言道,“就怕河北袁绍那人出尔反尔!万一翻脸不认人,岂不是大事不妙?”
挛鞮豹笑道,“我听闻袁绍新近正与公孙瓒老儿争斗冀州。公孙老儿的白马义从骑兵队可不好对付啊!”
须卜罗笑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大王挥师北上,再请其余诸王南下,则冀州可尽归我南匈奴所有也!”
挛鞮豹闻言是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