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狂风骤起,暴雨倾盆,双方这才各自罢兵,约定次日再战。
待回营寨,张绣独坐大帐,苦思破敌之策。
胡车儿进言道,“今日阵前,我见马超英勇,将军似有不敌?”
张绣面露惭色道,“马超果然枪法精湛,吾非其对手。除非陛下亲至,恐怕旁人难以取胜。”
胡车儿道,“不如用计破之?”
张绣闻言,喜道,“有何计策?”
胡车儿道,“我于阵前,见马超军中,有一人看着眼熟,似是原牛辅手下参军支赤儿。我与他颇有交情,可作诈降,潜入城中,然后里应外合,则郿坞可破。”
原来,胡车儿为人豪爽,在西凉军中交友广泛,与支赤儿同为胡人,更是交情匪浅。
张绣大喜,当即应允。
胡车儿连夜率领心腹胡人,佯装逃出汉营,投奔支赤儿。
支赤儿正愁无人可用,见胡车儿来投,喜不自禁,竟然毫不怀疑,更在自已营中设宴款待。
酒过三巡,支赤儿不胜酒力,醉意朦胧道,“日后我为单于,当封你为贤王。”
胡车儿酒量惊人,清醒异常,遂故意谄媚奉承,套取城中军情,支赤儿毫不设防,竟将真心话语和盘托出。
胡车儿至此方知,支赤儿欲携郿坞资财,逃回羌地自立为王。而马腾父子反目,亦是其于中故意挑唆所致。
待见支赤儿大醉不醒,胡车儿悄登城头,按照约定,将书信用箭射至城下。书中尽是城中实情。随即便佯装醉酒,回到营帐继续酣睡。
军士拾得书信,呈给张绣。
张绣阅后大喜,决定依计行事。
次日,张绣兵至城下,复来搦战。
马超按约出战,二人大战五十回合。只见张绣渐有不支,力不能敌,拨马便走。
汉军见主将败退,亦随之溃败,一路上丢盔卸甲,粮草辎重尽弃于地。
马超见状,仰天大笑,亦并未追赶,只是收拢军士,回城摆酒庆功。
席间,胡车儿频频敬酒,马超心中喜悦,不禁多饮了几杯,醉倒于地。支赤儿亦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胡车儿趁机搀扶马超返回营帐,待安顿已毕,却见宝兵【五钩神飞枪】置于旁边木架之上。胡车儿一见大喜,忙悄悄偷出帐外,藏于隐秘之处。
随即便以巡城为名,率领心腹潜至城头,砍翻守城军士,点起火堆,放落吊桥,大开东门。
张绣早已伏兵城外,见得火起,知是胡车儿得手,遂率军长驱杀入。
胡车儿又四处纵火,一时城中火光冲天,杀声四起。
马超听得厮杀之声,猛然惊醒,待出营查看,却见四面八方俱是汉军,心中已知大事不妙,忙寻兵器马匹,决意死战。
却见宝枪不翼而飞,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所幸宝马尚在。
遂随手夺过一杆长枪,骑乘【里飞沙】,挺枪纵马,杀出营外。
不期正好迎上张绣,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马超怒发冲冠,挺枪上前恶战。
虽失宝枪,然马超勇猛依旧,故抖擞精神、奋勇拼杀之下,两人依旧难分胜负。
正激战间,忽听咚隆隆炮响,城外又有汉军杀到,正是王双、孟达率军而来。
三将当即合斗马超,马超奋起神勇,丝毫不惧。
待得大战三十回合,马超偷眼观瞧,只见陇西军士俱已溃散,身边更无一兵一卒。
马超大惊失色,心生怯意,遂朝着孟达虚晃一枪,拍马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