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晓得了。爸,神探是什么东西呀?”
小灯笼眼接过烧饼,茫然的问。
肖有财被问住了,结结巴巴:
“神,神探嘛,神探不是东西。是人。”
“那您和妈都是神探吗?”
小灯笼眼认真的问。
肖有财本想自认神探,又想不能降了神探标准:
“你爸目前还不是神探。但也快了。”
“噢,爸,你和妈现在还不是人?”
小灯笼眼仍很认真。
肖有财发觉被儿子逼到墙角了,准备突围:
“怎么说话呢?你爸妈本来就是人啊。”
“噢,晓得了,我爸妈早就是神探了。我要当神探。”
小灯笼眼拍着小手,蹦蹦跳跳欢呼道。
肖有财呆那儿,心酸流泪。这一天,肖秉义刚过三岁生日。
从此在他幼小的心灵中,被父亲硬生生烙上斯人的印记。
以致后来在小学期间,常为叫什么,是什么人,发生混淆,被同学耻笑。
漂亮的爱国华侨女张校长,回家乡办了小学堂。准备教育救国,从娃娃抓起。
小学堂开办那一年,肖秉义已十岁。与同龄人相比,他已学富五车,胸藏锦绣。
杨玲看不上老古板私塾先生,又不忍心让儿子输在起跑线上。
同时为帮父亲了却心愿,将精力倾注儿子身上。
儿子五岁,她在家给儿子启蒙。与邻家相比,启蒙算早的了。
她先问儿子兴趣:“儿子,长大准备干什么?”
儿子回答相当简练:“当神探。”
杨玲一惊,问:“当神探干什么?”
儿子回答:“干大事,扬名立万,光宗耀祖,振兴肖家门庭。”
杨玲皱眉:“儿子,你才多点大呀,咋晓得这么多事呀?谁教你的?”
儿子顿了顿,小嘴一撇:“斯人爸。”
杨玲又一惊:“死人吧?死什么人?哎哟,不要瞎讲。”
杨玲想起取名风波,估计丈夫贼心不死,暗中先下手为强。
她抱怨肖有财不教儿子学好,才多点大呀?出口死人死人的,听着多瘆人?
肖有财眼睛看着书,回怼:子不教,父之过。只教他当斯人,跟他讲死人干什么?
杨玲惆怅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也不能害儿子吧?你知道我父母为何反对你吗?”
肖有财见她抹泪,放下书,问原因。
“当警察的,有几个不欺男霸女、敲诈勒索,鱼肉百姓?”她道。
肖有财不高兴了,责问:“你是说你丈夫,也不是好东西?”
杨玲跟他抠字眼:“我没说你,你是那几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