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连动都不敢动,任由老人在她身上动手动脚,尽管她们的动作很轻柔,但粗糙起茧子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只觉得,刮得她脸颊生疼。
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肌肤光滑细嫩如刚剥壳的鸡蛋,苍蝇站上去都要打滑。
柳希恩心生纳闷,她的脸何时变得这么好摸,连眼尾处,小时候调皮磕到留下的伤疤都不见了。
眼尾不经意的瞥到胸膛上,柳希恩差点被自己闪瞎。
她的脖子挂满了沉甸甸的金饰,抬手一摸,耳朵上,头上全是。
难怪她莫名觉得身体变重,原来是……
不过柳希恩始终记得她的任务是什么,从身下的被子里、枕头里摸出驱鬼符、清心符一股脑的塞进衣服里,贴在身前身后。
再重新躺下下来。
她刚躺下不久,院门外就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然后是唢呐整齐的礼乐声。
……
伴随着唢呐的礼乐声,院里的众人扭头看去。
身穿明黄色八卦服的大祭司抱着一个牌位走进来,牌位上顶着一颗大红色的绣球。
怎么看就怎么诡谲离奇。
“今天不是结婚的日子吗?那个神棍抱一个牌位进来是想膈应谁?”村里的一名年轻人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暴打那个晦气的神棍。
他身边的老人忙手忙脚乱的按住他,并及时伸手捂住他的嘴。
大祭司路过时,怪异地瞟了他们一眼。
一名老人忙解释道,“我们在切磋。”
“对。这小子仗着自己年轻约我们几个老人家与他切磋。瞧不起谁呢?”另一名老人机敏的接口道。
大祭司没有丝毫怀疑地点头,并提醒老人们,“玩归玩,闹归闹,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该注意自己的腰。”
“是是是。”老人们用力地点头。
大祭司满意地接着走,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村长。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那些村民一眼。
村里的其他年轻人也被自己家的老人警告,不许说话,不许乱看,假装不知道。
等他们走远,那名年轻人才从地上爬起来,眼睛喷了火,指着大祭司背影消失的位置,“你们看到牌位上的名字了吗?”
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章亦安跟胖子忍不住竖起耳朵。
村里的老人垂下脑袋,不想面对年轻人苛责发难的眼神。
在他们看来跟这群年轻人说不通,他们没有亲历过发生在眉村老人身上的一切,自然不信他们说的话。
明明事实摆在眼前,可他们就是不相信。
“贺丽娜,就是当年那个吊死在我们村口的女人。她活着的时候暗恋阿圭,纠缠阿圭。害得阿圭考上大学以后不敢回来。后来她得知阿圭在大学交了女朋友,受不了刺激,在槐树下上吊自杀。
她的母亲跟疯了一样,拿着一本她做梦写的日记本跑来咱们村里闹,还说她女儿是校花。呸,明明是笑话。难道你们都忘了吗?”那名年轻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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