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听了这话,忍不住挑了挑眉,心中暗道:哟!张贵妃,你可真够“给力”的啊!她悄悄抬眼瞥了下那原本疾步前行却瞬间顿住脚步的父皇,只见父皇的脸色从方才的担忧一下子变得黑沉无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云密布。
二皇子在一旁听了张贵妃这话,心中有些焦急,他深知这话要是被父皇听全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正想出声弄点儿声响提醒一下,长孙洪泽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里透着的寒意让二皇子瞬间止了口,只得乖乖闭上了眼,低下头去,不敢再有丝毫异动。
三皇子呢,眼底却是泛上了笑意,他心里觉得这张贵妃可真是够蠢的,不过脸上却是一副震惊的样子,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仿佛真的被张贵妃这话给惊到了一般。
福全公公可就聪明多了,他早早地就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就盼着这事儿别牵扯到自己身上来。而屋子里那些跪着的宫人,听到张贵妃这充满恶意的话语被皇上听了个正着,浑身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仿佛身处冰窖一般,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屋内的人还不知道外面的情景呢,就听里面继续的谈话,“母妃说得不错,定然是她发现了我在跟着她,才故意弄这一出,故意吓我。我也一时不察,才会着了那个贱人的道。想不到,这个蠢货现在倒时变聪明了。”另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不用说,这应该是那个“病危”的娇玉在说话呢。她这话语里同样满是对晋安的怨恨,似乎认定了就是晋安故意设计害她生病的。
“早知道,当年就不该留下她。如今愈发的添乱。”张贵妃依旧恨意满满地说道,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晋安跟她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不过,你说如果她们本意不是去佛堂,那她们原本是要去哪里呢?”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疑点,皱着眉头问道。
“女儿也不知道,那边那么偏,宫里有人住那边吗?”娇玉回应着,声音里透着一丝虚弱,可那怨恨的情绪却丝毫不减。
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屋外的皇上长孙洪泽浑身的寒意已经是愈发浓烈,他的双眼犹如深邃的寒潭,翻涌着一阵阵暗涛,那其中蕴含的愤怒仿佛随时都会化作汹涌的波涛席卷而出。他牙关咬得紧紧的,腮帮上的肌肉都因用力而微微鼓起,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晋安站在一旁,微微蹙着眉头,她从张贵妃的话里听出了些门道。原来,张贵妃以前似乎是想要自己的命的,这让她心中不禁一凛。细细想来,当年自己的哥哥莫名离世,母后也突然重病不起,而后便香消玉殒,难道这其中真的有张贵妃的手笔?一想到这儿,晋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暗暗发誓,若是真的查出此事与张贵妃有关,她定不会轻饶。
三皇子的心里却是已经笑开怀了,张贵妃母女说出这样的蠢话,惹得父皇如此震怒,他不禁在心中暗自窃喜:张贵妃要走到头了吗?这可真是老天有眼啊。
二皇子的心此刻已经是一片冰凉,他太了解自己的父皇了,母妃和妹妹这是在揭父皇的逆鳞啊。此刻听到母妃和妹妹在屋内说出的那些话,他大概已经清晰地想到了母妃和妹妹即将面临的结局。绝望之下,他“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下了,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父皇那满含怒火的双眼。
他这一跪发出的声响也惊动了屋内的人,门帘被一只纤纤玉手大力地撩起,人还没有出来,声音先传了出来,“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外面喧哗?惊扰了公主养病,该当何罪!”张贵妃那尖锐的声音里满是恼怒,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这声音,张贵妃从屋内走了出来。她身着一身华丽的贵妃服饰,上面的金丝绣线在烛光映照下闪着刺目的光。她的脸上虽是精心装扮过,但一晚没有睡好,脸上也有明显的疲态;此刻眉头紧皱,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见,破坏了原本的端庄之态。
她刚一出来,目光就落在了跪在地上的二皇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没等她开口询问,视线一转,便看到了脸色阴沉如水的皇上。
刹那间,张贵妃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一般,身子微微一晃,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那原本准备好的威严气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心里清楚,皇上此时出现在这里,自己和娇玉刚才在屋内的话是不是听到了。
但她还是强撑着,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干涩地说道:“皇上,您来了……”只是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无比艰难。
“母妃,是哪个贱人打碎什么了吗?直接拖出去打死吧,正好和翠果一起扔湖里喂鱼。”屋内娇玉那带着娇蛮与狠厉的声音传了出来,话语中满是对他人性命的漠视,仿佛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于她而言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般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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