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闻言讶异非常,双手撑起欲要起身,语带惊喜道,“是小师妹回来了吗?”
和烟大叫一声扶住她,“瑾师姐!您别动!你的毒还未全解!这一动又该扩散开了。”
“我的毒没事,只是我瞧着外面不太对劲,和烟你先出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你的毒!”和烟看着陈瑾惨兮兮的后背欲言又止,她刚刚才知道,外头那位送来的竟是毒药!为的是紫芯草和白薇花,竟下毒害了自己的表姐,可怜瑾师姐孑然一身,看来她在陈族地位不如何!
“快去!”陈瑾此时虽脆弱,目光却不容置疑,有点不高兴了。
“是!”和烟见她生气,赶忙点头答应,将陈瑾扶着靠好后,她快步走出厢房去一探究竟。
这一出门才发现,另外四个厢房一样开门了,几个专狐同样步出厢房,估计都是被屋内的主子叫出来探听情况的。
陈尹水和严秋裳已经走了,和烟和其他四个专狐四目相对没有过多的交流,五个专狐齐齐迈着优雅轻盈的步伐朝撼天塔下的高台中心而去,众多狐族弟子已经将那里团团包围。
厢房内,陈瑾双目紧闭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双手紧握,不断地深呼吸,希望黑煞不负她望!还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
不然黑煞就太对不起她了,她如今这样落魄地寄居他人篱下,完全是因为当初救小雨耽误了历练时间,因此这才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由于情绪太过激动,陈瑾笑得无声,眼泪却疯狂夺眶而出,很快盛满整个眼眶溢出流至脸颊之上,嘴上轻轻地喃喃自语。
“只要风菲碧一死,相信师父她老人家只会对我一人好,即墨他也不会不看好我,长天也可以多看我两眼呵呵我也会有属于我的一份爱情!我也会有自己一片广阔的天地!”
外头,撼天塔下。
“即墨,这里属你医术高明,你快给风丫头看看!”绥七心中焦急不已,风丫头如果出事了,她要如何向天心和风天宁交代?
好在旁边有邀云扶着,她这才强忍着始终没有失了仪态,但手里紧紧拽着的紫光檀念珠一动不动,已然出卖了她此刻焦虑的心情。
邀云扶着绥七,感受着绥七一手紧抓着她的胳膊的力度十分大,她微微吃痛皱眉,心中亦焦虑不安,风丫头莫不是中了蛇王之毒?蛇王之毒可是剧毒,非蛇王血不能解毒。
“是!”即墨微颔首,而后环视周围一圈淡淡说道,“闲杂人等全部退离高台。”
陆岩刚到近前就见风菲碧不省人事地倒在陆长天的臂弯里,往常灵动的蓝凤眸紧闭,嘴角还残留着殷红血迹,昏睡着却面色红润无常,乍一听到胆小的封灵说风菲碧中毒了,他正想骂人呢,却听到即墨点头应是了,他脑子登时有点短路。
此时即墨又是清人的状况,他内心不由一惊,今天可是他孙子的大好日子,风菲碧刚与他孙子结缘可不能就这样死了,否则以后陆长天的名字难免给他人留下一个克妻的印象。
一想到那不可控的场面,陆岩一个激灵,立刻一边挥手指挥,一边声音洪亮地喊道,“听我令,弟子全部退下高台,别耽误救治时间。”
“是!”狐族弟子们异口同声应是,纷纷后退着离开高台中心,他们皆知晓此时谁也别当出头鸟,因此他们乖乖听话一边后退到了高台下,一边仍然探头探脑地望着高台上的情况。
“鬼才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崇仙境至今还未出现过离得开摩天幻境,最后还陨落的例子。”
“就是!我也未曾听说过,摩天幻境的历练本就是在危险之际将弟子救离。”
“那这样看来应该没事的吧,不过我瞧即墨大师兄的神情似乎挺严峻的,有点说不准!”
“可若是中了毒?又恰巧离了摩天幻境后,在场没有可以救治的解药呢?”
这个假设一出声,高台下全场寂静一片,众狐纷纷望向声源处,虽然他们心中同样有此想法,但谁也不敢如此大胆地说出来啊!到底是谁,如此胆大说出他们内心的想法,但当众狐望去,却见是一个长相萌萌哒的小师妹,约莫12岁,正是陈澄清。
她的手牵着一个长相还不错的少女,筱倩此时一脸嘴抽抽无语望天,她突然发现,是不是因为陈澄清在场,她就会不可避免地成为全场焦点?
难道当长老的孙女一定要如此高调的活着?这样想来似乎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在她印象中,像陈尹水,严秋裳,陈瑾等,这些长老的孙女,无不都是十分高调的出现在众狐的眼球世界里,只是目前除了陈瑾和身边这位陈澄清小师妹,陈尹水和严秋裳已经出了不少的丑闻。
她真的好想问:做狐狸低调一点不行吗?
在寂静过后,周围很快是一阵唏嘘声,陈澄清的假设显然引来了诸多关注。
正在这时,众狐中一道让陈澄清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声音带着隐怒,“饭可以乱吃,你话可不能乱说!”
“就是啊师妹!这话可不能乱说!台上的鬼才小师妹可是绥七长老的掌上明珠!”
“是呀,再者说了鬼才风华绝代,她还因善良救过一条玉鲤而被莫名贯上凶物的代号,好在洗清了,如此好狐,老天断不会那么不长眼收了她。”
周围有弟子慢慢也附和起来,有一些人则不语,只瞧着热闹。
“我这怎么算乱说了,不过假设一种情况而已。”见好几个人站出来指出她的不是,陈澄清有点羞难地反驳,该死,怎么又遇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