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又怔,比起陈礼衡的威逼利诱,陈羽歌的这三个字,更加动听。
夏天很快过去,陈羽歌在医院住了许久之后终于出院回家,陶梦园在下班的时候,一出公司大门就遇上了陈礼衡。
陈礼衡的司机打开车门向她,前者便坐在后座里面无表情地道。
“你去医院接他。”
陶梦园只好又去了医院,却在离开陈宅时,回身对陈礼衡说。
“陈先生,你是羽歌的大哥,所以我尊重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随便跑到我的面前来安排我的生活。”
陈礼衡看也不去看她,听了也只当是个笑话,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问旁边的佣人。
“二少爷睡下了吗?”
“睡下了,刚刚陶小姐让他吃了药,他说自己想睡会儿,晚饭再叫他。”
陈礼衡点头,并不说话。
陶梦园完全地被人忽视了,实在气不过,转身就走。
快到大门时,身后的男声悠悠。
“任何人和事物在我这里都会有个价钱,我想对于南家的人来说也是一样。”
又想拿她比作商品了是吗?
陶梦园转头,微笑。
“陈先生,如果你说你要用钱买我,或者又跟陶家达成了什么战略上的同盟,我想不好意思,我已经成年了,自己的事情能够自己做主,所以你不必白费功夫了。”
“是么,一件好的商品,有需求才有价值,你自认为现在还可以留在南少白身边的理由是什么?”
“……”
陈礼衡微笑抬头。
“那么不堪的理由,须要我来说?今天若不是羽歌为你成了这般,我是一定不会同意他娶你进门,所以你总该识时务一些,好自为之。”
陶梦园直接冲出了陈家的大门。
陈宅是在半山的豪宅,从大门口出来光下山她都走了接近一个小时的路程。
到了路边,好不容易搭上公车,连换了三个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到了附近的民政局,在婚姻登记处领了号牌。
薄薄的一张纸,纸上写着前面还有11个人,她就想,今天是不是什么特别的好日子,居然会有这么多人登记结婚?
领了号牌她一刻都没敢耽搁,打了车,直接到“焦阳集团”去了。
何助理是匆匆忙忙跑出来接她的,说总裁上午就在办公室里开会,已经快要年终,有些工作任务须要布置下去,所以会议还要持续一阵。
她手里拽着号码牌,拽得紧紧的,紧到小心翼翼地遮挡住纸上的一切,就怕一不小心被人看出自己丑陋的心事。
何助理一低头她就立马将手背开,她觉得自己真是做贼心虚,头上也都是冷汗,明明理智已经告诉自己不要这个样子,不要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都给毁了,可她还是如珠如宝一般拽着手里的号码牌。
“没关系,我等他下来。”
“不用等,我先安排车子送陶小姐回,稍后南总出来我会立刻同他说您来找过他的事情。”
陶梦园不是傻瓜,自然能明白他话里赶人的意味。
平常她到公司里来,前台小姐通报一声就说没有问题,让她直接上楼到总裁办公室去。
可是今天偏偏不同,前台小姐的一个电话之后,何助理居然下来。
她看了他一眼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