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裳反而略略放心,看着她。
田雪食指尖尖,点她额头:“你傻啊,蛊是我种的,如何解,还不是我说了算?既然都要听我的,我自然容易安排退路,完美脱身。”
“可……”叶青裳面露忧色,“他们也不傻的,万一……”
“好啦好啦,相信我,”田雪笑嘻嘻道,“保自己小命,定然周到,哪有什么万一?别多虑了。”
说罢便扭着腰臀走了出去。
叶青裳站在原地,心思复杂。
教主正厅里,夜梦天和易锦并椅而坐,两人皆知此事定有问题,却还是忍不住要靠近。
四大法王的脸,青的青,绿的绿。
金暮黎更有说不出的感觉。
两个男人,一个黏她黏得有些过分,另一个为此而剑拔弩张。
原本是喜欢同一个女人的情敌,如今却靠拢一处,让她变成多余,这简直是,他妈的滑天下之大稽,有没有比这更恶搞的?
好在两人只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搂在一起,没有亲嘴,没做那种事,不然被他俩的啪啪声吵醒,她这心脏还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
“整挺好,”金暮黎看着二人,笑容奇怪,“你俩处对象,我就解脱了,可以独自云游,不必再牵挂。”
易锦快哭了:“姐姐,你别丢下我,我只是、只是……”
夜梦天锁眉忍怒:“我们心里尚还清楚,只是身体有些不受控。”
白虎法王童硕榆道:“教主和锦公子怕是被人下药了……奇怪,在自己家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金暮黎嗬嗬嗤笑:“这还用问吗,肯定有内贼啊。”
面庞白皙、略显阴柔的朱雀法王思索片刻:“我觉得这种情形不像是被下药,毕竟同一个封闭的屋子里明明有三人,却只有两人中毒,即便是我们四个,也没谁能做到。”
童硕榆点头:“我们的确没那个本事,难度太高。”
一身黑衣的玄武法王道:“莫非是被人施了邪术?”
“邪术不一定,中蛊倒是有可能,”朱雀法王蹙着眉心,“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手段能致人这样。”
“中蛊?”雄狮法王也皱起眉,显然对蛊虫和玩蛊者很反感,“我们慈悲教怎会有人懂那恶心玩意?”
金暮黎的眼睛眯了眯:“想想外来者除了我们四个,还有谁。”
雄狮法王愣了愣:“圣女?”
朱雀法王摇摇头:“不是她。”
童硕榆道:“何以见得?”
朱雀法王神色迟疑:“圣女她……好像对咱们教主存有男女心思,暗恋咱们教主。”
“我怎么没觉得?”雄狮法王瞪大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朱雀法王瞥他一眼:“感觉。”
金暮黎幽幽来一句:“身为女人,我也有这种直觉。”
说着,朝夜梦天投去意味不明的目光。
夜梦天忙道:“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众人心说,这话我们信,否则不在自己地盘修炼,非要跑到人家暮黎山庄赖三年?
还不是相思病害的。
“如果真是这样,就不可能是圣女动的手脚,”玄武法王道,“那么会是谁包藏祸心混入慈悲岛?”
说着话,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一旁仍露惊讶之色的昱晴川和兰尽落。
兰尽落笑道:“我跟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情敌关系,更别说晴川这个没开窍的憨货。”
“不是吧?你们……”昱晴川这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鼻子,眼睛睁得溜圆,“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