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时带的那些人,除了你的贴身太监,其余的都让二叔让人料理了!!”
说到此处,朱樉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手中的筷子,朝着正发愣的朱雄英脑袋上狠狠戳了几下,边戳边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在路上说的那些话?!那些人愿意骂就让他们骂去呗,你瞎掺和什么呀?你也不想想,那些话要是传出去了,对你的名声那得多不好呀!”
“也就是你那个贴身太监,还算忠心耿耿,知道把这事儿跟孤说一声,不然的话,哼,他的命也该丢了!”
“奴才不护主,该杀!”
说着,朱樉转头看向一旁已经回过神来,神色略显释然的雄英,语重心长地说道:
“雄英啊,你要知道,为君者,要有仁,但亦要狠呐!要懂得去权衡利弊,哪怕是对你二叔我,也必须在你心中利弊之间反复衡量!必要时,直接舍去!”
“知道,为何皇帝自嘲孤家寡人么?尽在此!”
“别看你爹在外面啊,人人都说他仁慈,那可全是表象呢,实际上啊,就活脱脱一个白皮黑芝麻汤圆,内里的心思深着呢!”
“只不过,他的杀心没有你二叔我和你皇爷爷那么重罢了,这才让外人看来,妥妥一仁君!”
朱雄英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二叔这形容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他当即连连点头说道:
“二叔我明白了!”
可这小子鬼灵精怪的,眼珠一转,又不怀好意地对朱樉笑着说道:
“二叔啊,你也不想让我爹知道吧?!”
朱樉一听,立马斜瞥了一眼朱雄英,冷哼一声道:“你还是先好好想想,我现在要是揍你小子,可有谁能护得住你呀?”
这一句话,可把朱雄英给吓得不轻,他瞬间就慌了神,赶忙转移话题道:
“二叔,侄儿就开个小玩笑嘛,不至于不至于!”
“对了二叔,那些文人可怎么办?我那日说的话,他们可都知道呢!而且,觉得我这太孙也不过如此~”
朱樉倒是没再计较他刚才的玩笑话,而是淡定地给朱雄英夹了一筷子菜肴,神色平静,语气淡淡说道:
“有二叔在,怕什么?他们身边都有锦衣卫盯着呢,日后慢慢给他们下点慢性毒,让他们不知不觉就死去好了。”
“毕竟呀,这世上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不会到处乱说话,也不会给咱们惹麻烦了。”
朱雄英听了二叔这一番话,心里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反而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像是在认真思索着二叔话里蕴含的深意,想要把这些都牢牢记住,好好学习一番的嘞。
之后的时间,这二人就像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农家叔侄一般,把刚刚那些严肃又带着几分狠厉的话题抛在了脑后。
开始温馨惬意地享受着眼前的菜肴,那氛围呀,丝毫没有被刚刚的那些话所影响到,仿佛此刻他们只专注于这桌上的美食,以及这难得的相聚时光了。
很快就到了次日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