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幽,如水般的月光倾洒在宗祠前,朱樉就那么孤零零地跪在那儿,那幽深的瞳孔在月光映照下,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任谁也捉摸不透他这会儿到底在琢磨啥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哥朱标这才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他一瞧见朱樉那挺直的后背,心里就又好气又好笑,故意幽幽地开了口:
“娘让我来问问你,知错了么?”
朱樉那耳朵,打听到脚步声起,就猜出是自家大哥来了,毕竟这不好歹听了二十年了么?
嘴角一勾,扯出一抹笑,很是‘乖巧’地回道:
“大哥,我知错了!”
朱标一听,心里哼了一声,暗暗想着:“你这小子,每次认错倒是快,可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哪次真长记性了呀。”
于是,他便死死地盯着朱樉,接着问道:
“那你以后还再敢么?!”
“老二,抬起头,回答大哥!”
朱樉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吭声了,那脑袋跟拨浪鼓似的转过来,冲着朱标就是一阵苦笑,然后就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不言也不语,那副模样,可把朱标给气得够呛。
呐,就这么僵持了片刻,朱标那眼睛一眯,跟只老狐狸似的。
从身后“嗖”地抽出一根竹条来,紧接着,一个箭步上前,一脚就把朱樉给踹倒在地,那动作呀,主打一个干脆利落,毫不脚软。
“啪~啪啪~”
···
朱标手里攥着竹条,就跟不要钱似的,朝着朱樉噼里啪啦地猛抽起来,一边抽还一边怒骂着:
“我让你不长记性,我让你成天惹事,我让你连他娘的命都不要!!!”
“我今儿非得把你这臭毛病给抽没了不可!”
···
“嘶~大哥,你来真的啊?!”
朱樉被抽得嗷嗷叫,身体疯狂像根蛆一样扭动,嘴里还不闲着,喊道:
“哎哟,疼死了!大哥,你可轻点啊,再抽我这细皮嫩肉的,可就破相了呀,到时候出去了,人家还以为我是被哪家的恶狗给咬了呢!”
朱标一听,手上的劲儿更大了,气道:
“你还敢嘴贫,我这是为你好呢,你倒好,净给我顶嘴,看我今儿不把你打得服服帖帖的!!”
朱樉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了,脑子一热,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扯着嗓子喊道:
“大哥,你可别太过分了啊!”
“你再这么打我,我可就去告诉娘,说你欺负我,哼,娘最疼我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朱标听了这话,冷笑一声:
“你去告啊,你以为娘不想抽你小子啊?也就是我跟爹拦下了,怕娘身体出了差池!”
“所以,今儿就是你大哥我,奉娘的懿旨,前来好好收拾你小子的!”
朱樉一时嘴瓢,嘟囔着:
“哼,你就是个白皮黑芝麻汤圆,表面看着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心里头一肚子坏水呢,狗才信你丫的话!”
这话一出口,偌大的宗祠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个,嘿嘿大哥,我以前不是个东西,现在弟弟我想当一个好人!要不,给个机会呗?”
朱樉意识到自己刚刚嘴瓢,说了一些找死的话,此刻的他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刮子,然现在也只能‘哀求’一番了。
只见朱标那脸瞬间就黑了,好家伙,这还得了?
朱标没有多言,反而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竹条,开始,开始褪下上身衣物。